王嬷嬷被踢倒后,又迅地跪好,磕头:“老奴不敢!老奴只是不忍老夫人和侯爷因误会母子失心才劝说的,老奴是为了老夫人着想,不敢有其他的心思啊!”
“老娘和阮狗蛋那遭天瘟的会不会母子失心,不需要你们这些废物在这里操心!赶紧都给我滚蛋!”老夫人又恶狠狠地往王嬷嬷的身上踹了过去,伸出手朝着身旁抱住她的几个丫鬟脸上扇了过去,咬牙切齿道,“再敢拦着老娘,通通把你们给卖到最下等的窑子里去!”
“老夫人,你身边的嬷嬷丫鬟是犯了什么错,让你要把她们卖到窑子里去!”
阮英杰打起帘笼,大步流星地走了进来。
老夫人一看见阮英杰就气不打一处来。
她院子里的丫鬟婆子可都成了阮狗蛋这遭天瘟玩意儿的走狗了,连他来了荣禧堂都没提前通报一声。
不过她现在也没心思计较这事,她满心满眼都是自己的宝贝疙瘩被阮狗蛋暴打的事。
“你个遭天瘟的玩意儿终于敢来见老娘了啊!你把你弟弟打了的事,老娘跟你没完!”老妇人张牙舞爪,恨不得扑在阮英杰的身上,将他给挠个稀巴烂。
不不不,将他挠稀巴烂还不算,她要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方才解恨!
阮英杰自从知道老夫人不是他亲娘后,对于她对他毫不掩饰的厌恶态度,不再像过去那样暗地里痛苦不已,偷偷寻思着自己到底是哪里做不好才会惹得娘亲不待见他!
他现在一想到过去那个任由老夫人辱骂的自己,就替自己憋屈委屈得不行。
这会儿他看老夫人鼻子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的。
阮英杰朝屋里拦着老夫人的丫鬟婆子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吧!”
不过片刻,屋里的下人都走得干干净净,只剩下阮英杰和老夫人了。
老夫人一见身边的嬷嬷丫鬟都走了,又没人再拦着她了,她想都没想就朝阮英杰扑了过去,抬起手就要往他脸上扇过去。
阮英杰抓着眼疾手快地老夫人的手再用力将她甩到了地上。
“啊啊啊——我的腰!”老夫人趴在地上扶着腰,一脸痛苦地嚎叫着。
她双眼红得似要滴血,眼底的愤恨倾泻而出。
“你个不孝的玩意儿,你敢推老娘!老娘要去找太后,找皇上,揭露你不孝的真面目,看你还怎么当官当侯爷!”老夫人咬牙切齿地怒视着阮英杰,恨得都要吐血了!
“不孝?你也好意思跟我提不孝?”阮英杰似笑非笑地看着老夫人,“陶氏,莫非你上次那一场病,让你忘记了那天晚上生的事了吧?你那晚可是亲口承认冒充我娘身份的事,耍了我几十年!”
他说到后面声音陡然拔高,眉眼间尽是寒霜。
老夫人骤然听到阮英杰揭露她的身份,瞳孔猛地一缩,眼底闪过一抹慌乱:“你说什么?我听不懂!你不要以为你满口胡说,就能逃避不孝的罪名!我告诉你,你这样更是不孝!”
阮英杰嗤笑一声:“你不知道吧?我亲爹和你女儿还活着,他们已经和阮氏族人已经在来京的路上了!等他们到京后,看你还怎么狡辩!对了,你最好给我安分点,下次再来个一哭二闹三上吊,老子把阮盛文那狗东西的四肢都给跺了!”
老夫人闻言,如遭雷击,目瞪口呆。
阮英杰懒得再理会老夫人,转身离开。
他刚走到院子里,忽然想起了什么,扬声吩咐道:“老夫人为给二老爷祈福,从今往后吃斋茹素!”
屋里的老夫人听到这话,终于忍不住喷出了一口血来!
她好不容易才当上老夫人能吃上各种肉,让她以后吃斋茹素,比杀了她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