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颊微微泛红,神清骨秀。
松散的衣襟下,仍可瞥见他结实的胸膛与紧致的腹肌,整个人看上去风流倜傥潇洒无羁。
其美色当真令人侧目。
“大人这是要走么?”她问他。
顾不言“嗯”了一声,抬手去系领口盘纽。
“让贫妾来给大人更衣吧。”
她上前一步,去给他系剩余盘纽。
他神色不变,展开双臂任由她服侍。
看着她系完盘纽系玉带,再将他身上皱褶一一抚平。
待收拾妥协,她这才抬眸看他。
“大人可知,扶风寺的闻觉法师圆寂了?”
他睥睨着她,神色意味深长。
刚下床就套他的话,当真半点不顾忌他的感受。
他隐忍地吸一口气,仍是应下话引:“并非圆寂,而是他杀。”
“大人已查过此事?”
“当然。”
自她第一次去扶风寺起,他便派人盯紧了寺内动静。
并在闻觉被杀后第一时间赶至现场勘验尸首。
金毋意不解:“听寺中沙弥说,法师身上并无伤痕,那究竟是何人,以何种方式杀的他?”
“他是因颅顶被插入无影针而丧命,至于何人所为,不知。”
“无影针是何物?”
顾不言露出几许不耐:“金毋意,今夜咱们交易的条件是杀许之墨,而非其他。”
他面色不善,语气冷硬,似已忍无可忍。
“还有一点也请谨记,你与本座交易的前题是,你能持续地忆起李曼云的信息,而现在你扪心自问,究竟有多久没给本座提供李曼云的信息了?”
屋内的氛围瞬间降至冰点。
她喃喃回:“贫妾一定会努力回忆娘亲的。”
顿了顿,仍忍不住问:“敢问大人,何时……杀许之墨。”
他握了握拳,“本座过两日给你回复。”
说完也懒得再废话,转身就往屋外走。
刚打开屋门,便一眼望见梦时正端着汤药立于廊下。
梦时看了他一眼,又看向屋内的金毋意。
嘴角含笑:“小姐,避子汤已经熬好了,你现在要喝吗?”
金毋意忙走上前:“现在就喝。”
破局
金毋意干脆利落地喝完了整碗避子汤。
喝完后仍如上次那般,将空碗呈于顾不言面前:“大人尽管放心。”
也仍是一副“钱货两清”的语气。
顾不言什么也没说,提脚出了屋子。
走出很远后还能听到那个姓梦的时不时唤着“小姐、小姐”。
他心头火起,却也狠狠将火气压了下去。
江潮得知主子回了世安苑,早驾着马车等在门口。
见顾不言出来,上前唤了声“大人”。
“可有查出太阳山那些黑衣人的身份?”
江潮摇头:“逮捕的几个皆自戕,明显是死士。”
他又问,“许之墨是何动静?”
“那家伙狡猾得很,回府后一直躲着没出来,俨然一副与太阳山刺杀案无关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