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提起一杯,往另一杯的杯沿碰了碰。
“姨娘,你且放心,小姐不会成为顾不言的外室的,她不过就是……暂时利用他而已。”
他说完顿了顿,将杯中之酒一口饮净。
随后再续上一杯,又往那一杯的杯沿碰了碰。
“小姐被逼无奈才走出这一步,才不得不……委身于他,还请姨娘勿要责怪。”
他咬牙滚了滚喉头:“待金家事了,我便带着小姐离开京城,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梦时定不负姨娘所托,定会以命护她。”
他再次将杯中酒饮尽。
夜色深沉,孤灯摇曳。
初次饮酒的少年喃喃自语,竟不知不觉有了三分醉意。
正房内。
顾不言一次次在泥泞中行进进。
只是,她无动于衷,连气息也是四平八稳,好似无波无澜的湖面。
他想,她定然是因为羞怯。
他想,她或许需要时间唤醒。
于是他竭尽全力。
风平浪静时,他靠在她的颈窝,问:“金毋意,你还活着吗?”
她握拳压下心绪:“回大人,活着。”
“活着就好。”
他抬起头来,“那就再来。”
(此处省略数百字)
但她仍在“负隅顽抗”。
意志力如一根细线,分分钟就要断开。
或许在某个角落,她早已意动。
早已有了暗暗的欣愉。
但她拼命地掩饰、压抑,以至于让他感受不到分豪。
以至于让他再次情不自禁地shi放。
明明是一场结合,却犹如一场战争。
他意犹未尽,伏于她面前一动不动。
气息声也一声盖过一声!
片刻后他语带嘲讽:“金毋意,你是根木头吗?”
她好半晌没出声。
她想,上次是因为噬魂香的引·诱他才欲·罢不能。
这一次他的表现却如出一撤,所因是何呢?
莫非,他本就是个重··欲之人?
过了好一会儿。
她平静问:“大人这是见过在榻上不像木头的女子?”
他平顺气息,翻身而起,隔着黑暗看她。
答非所问,“看来,你并非那么心甘情愿。”
“大人在怪贫妾……没有反应?”
他冷着脸:“你说呢?”
“又非两军交战,缘何大人出手后贫妾也要出手?”
“本座倒认为,咱们就如两军交战。”
他转身下榻,在黑暗中披上外衣。
俨然一副不想再理她的样子。
她也跟着下榻,点燃了烛火。
一豆光亮盈满屋内,赶走了黑暗,也赶走了黑暗中的暧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