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你最好速速躲进暗道。”
她看着他,又看了两息。
他神色坚毅,容颜极美,但在如此俊美的皮囊之下,却包裹着一颗极其冷硬的心肠。
哪怕她几番挑逗、几番引诱,他依然无动于衷,且时时怀揣杀意。
有那么一瞬,她甚至自我怀疑。
娘亲说,“吾儿气质如兰才华超众,必得众儿郎追逐。”
书中言:“男子好色乃人之天性!”
可这一切到顾不言这儿,好似都不灵了。
他俨然一块又臭又硬的石头,无懈可击,无缝可入。
可他终究竟是个男人啊!
上次她亲吻他,她明明还听到他乱了呼吸。
没错,他乱了呼吸。
金毋意的不甘里又多了几许慰藉。
她不能屈服,她必须要将这个男人为己所用。
“那就有劳大人了。”金毋意说完转身往暗道走。
“等等。”顾不言唤住她,上前一步将火折子递到了她手上。
傧相正领着一对新人走上喜房前的台阶。
一大群宾客跟在后头,叫嚷声此起彼伏:
“要掀盖头啦,新娘子要见相公啦。”
“入洞房罗,生孩子罗,许大人有福罗。”
许之墨言笑晏晏,就着身侧郭婉儿的步子,走得不疾不徐。
待到了喜房门前,傧相横身一挡,笑得见牙不见眼:“正所谓前堂红喜,许大人该洒喜钱了。”
洒了喜钱后,方可入洞房。
许之墨极其配合地朝一旁的阿四招了招手。
阿四忙将准备好的碎银抛向空中。
碎银顿如雨下,宾客们一阵哄抢,一阵嬉闹。
一大包碎银转眼流入各人口袋。
傧相满嘴吉利话:“散喜钱,结良缘,洞房大吉利,生子必成器。”说完转身去打开喜房的门。
但还未及触到门框,那门竟从里面打开了。
众目睽睽之下,顾不言提起长腿迈出喜房,在门前的台阶上长身而立,华丽的飞鱼服在暖阳里泛出粼粼冷光。
众人一瞬呆住。
新郎还在外头呢,喜房里竟冒出别的男人!
连许之墨也一时反应不及。
片刻后压着情绪问:“顾大人这是什么癖好,趁着喝喜酒的机会竟往别人喜房里钻?”
顾不言神色倨傲,甚至还带着理直气壮:“听闻府中出现盗贼,本座不过是来此查看一二,若有唐突处还请见谅。”
“查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