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竟是一人?
白瑜秋瞳孔一颤。
主持出现后在戏台上往下方扫视了一圈,眼含满意。
但当他的视线扫视到白瑜秋和霍游时却有略微停顿,虽然很淡,但白瑜秋还是感知到了他的恶意。
但那老者却非常淡定,已经开始了定人选的步骤。
他的视线就没有移开过下方的看台,很快,看台上就有五人起身。
白瑜秋定睛一看,发现那五个人有四人都是熟人。其中有两人是五人组的,有两人t是她的倒霉同事,还有一人则是不认识的。
那五人起身后,很是自觉地走上台,随后温顺地面向观众跪在地上。
老者拖长语调,“人选已定——”
“恭迎使者——”
随着老者的话音落下,白瑜秋耳边骤然传来了一阵轻盈的脚步声,伴随着身上各种饰品摇曳下的碰撞声。
她心底忽地一空,若有所感地缓缓转头看去,视线中先是出现了衣袍华丽的衣角,随后缓缓往来人身上移,直到眸子里撞进一个熟悉至极的人影时,白瑜秋都没有反应过来。
霍游下意识将白瑜秋的手抓住。
因为这股力道,白瑜秋骤然回了神,她面上突然没了表情,可眼底却像是蕴含了两簇小火苗。
“曾拾……”
那身着华丽的祭祀长袍,面容温和,嘴角带笑的人,赫然是白瑜秋的好上司——曾拾。
白瑜秋怎么都没想到,曾拾会以这样的身份出现。
先前她是觉得曾拾很奇怪,但却没有想过曾拾竟然会是伏行会的人,更让她没有想到的是,此刻主持这个残忍仪式的人竟也会是他!
白瑜秋感觉自己的情绪有些不对,胸腔中好似盛满了怒气,越来越多,好似要爆炸出来。
偏偏此刻后背的能量蠢蠢欲动着,在体内伺机而动。
白瑜秋压抑着,眼神一错不错地盯着曾拾。
而这时的曾拾已经行至台上,在五人身前站定。
他缓缓抬眼,视线落到了白瑜秋和霍游身上,准确来说,他的视线是在白瑜秋身上。
下一秒,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更大。
“白瑜秋——”
白瑜秋顿了顿,眼底无甚波澜地与他对视。
“告诉我,你是曾拾吗?”
曾拾脸上的笑意变大,“这个问题,很重要吗?”
白瑜秋看上去很正常,并没有被背叛的愤怒,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快要压抑不住这满溢的情绪了。
“重要,所以,你是曾拾吗?”
曾拾略略思索,“我们怎么不算一个人呢?你可以将我看做就是他,不过严格来说的话,我们是两个人,但与你相处的,都是我。”
白瑜秋眉毛一皱,没想到得到的会是这样一个似是而非的答案。
曾拾却又笑了,“一体双魂,没听说过吗?”
白瑜秋眼神微变,“你侵占了曾拾的身体?”
“不不,怎么能说是侵占呢?我一直都在,只是最近才刚觉醒而已。
好笑的是诡管局情报号称无事不知,却也没有料到吧。曾拾在很小的时候就觉醒了能力,但不幸的是,你们没有发现他,伏行会将他带走了。”
“不过伏行会其实也不坏,至少曾拾是作为普通人长大的,这得多亏了你啊白瑜秋,如果不是你,他连好好长大都没有资格。”
曾拾手指抵住唇,笑容似鬼魅,“在你出生之际,伏行会就有所感知,你身上的怪异之处是为什么你有想过吗?
伏行会做了成千上万的实验,才在人类母体上成功植入了——那位大人所赐下的一丝能量。
你是所有实验体中唯一成功降生的,而为了更好地观察你,当然需要一些人潜伏。
既然是潜伏,当然要让自己入戏,如果连自己都不入戏,怎么能成功掩人耳目呢?”
白瑜秋眼眸中终于有了波动,“所以从一开始,你就知道。”
曾拾笑了笑,“嗯,知道。白瑜秋,你多可悲啊,幼时失去母亲,成年失去父亲。
你父亲在诡管局没少立功,可他唯一的女儿却没有受到诡管局的优待,反而是你觉醒后,诡管局又巴巴地找上了你,想要在你身上找到利用价值。”
“可他们又怎么知道,你从一开始就应该属于伏行会,如果不是你的父母,你不会耽搁了这么久时间还没有回归。”
白瑜秋是个聪明的,曾拾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对于自己的身世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但她仍然不想明白,哪怕尽力在克制自己的情绪,但说出口的话还是泄露了她的情绪。
“你,什么意思?”
曾拾嘴角上扬的弧度逐渐变得恶劣,“白瑜秋,你的出生不过是遵从了神的旨意,我想你自己也清楚,你和别的孩子那么不同,你对情感的感知那么弱。
人,是无法成为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