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利用了巨齿象与人为善的特点,让人去哄骗了无数的巨齿象吃下了被撒了药的食物。
也不知道这些药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吃下被撒了药的食物后的巨齿象两极分化了。一部分巨齿象变得相当温顺听话,另一部分巨齿象变得格外暴躁。
大臣们让人把那些脾气特别暴躁的巨齿象全都放逐到了城墙之外。
而国内温顺听话的巨齿象则被渐渐驯服成了坐骑。
虽然它们时不时还是会有突然暴躁发脾气的时候,但只要再用撒了药的食物进行投喂,发脾气的巨齿象很快就会平静下来。
一日,太子决定骑着巨齿象去城墙外打猎。
他这么想了,也这么做了。
太子喜欢打猎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大臣们都没有把这件事当一回事,只当是太子打猎的瘾又犯了。
然而,太子这一趟打猎发现了在很远很远的一处地方,巨齿象总是喜欢朝着一条大裂谷示威似地大声吼叫。
而大裂谷对面的国家挂起来的旗子上画着的正是象征着朝炎国的火太阳。
旗子上被赤红色的火焰围绕着的金太阳实在是过于刺眼,太子看愣了。
这样的旗子太子从前见过很多次。
昔日的邬陵国每次被朝炎国侵略时,都能看到这样的旗子。
原来朝炎国并没有灭亡,只是被巨齿象逼到了这条巨齿象过不去的大裂谷后面那块极其鸡肋的土地上。
虽然太子不知道朝炎国人最开始那会儿是怎么过到去大裂谷的对面的,但在此时,这种问题在太子的心中已经不重要了。
太子十分高兴,当年侵略邬陵国和别的各个小国的国家终于得到了应有的报应。
他欢喜地回了国,告诉了所有的大臣这件事情。
大臣们都觉得朝炎国是罪有应得。
想到有那么一大条裂谷把朝炎国和所有的国家都隔开了,大臣们觉得朝炎国从此以后就如同一个孤岛上的国家一样,毫无威胁可言,便没有再把朝炎国放在心上。
然而,皇上贪得无厌,他觉得现在邬陵国的国土还不够大。而且他觉得光是靠人力去烧杀抢掠周边的小国实在是不够刺激,于是他让大臣想办法驱使巨齿象去侵略周边的国家。
等到太子反应过来时,邬陵国周边的无数小国都已经被巨齿象给踏平了。
那些周边小国的国土也被强行归为了邬陵国的国土。
太子去阻止过自己的父皇,可是压根没有用。
皇上早就杀红了眼,他完全不想放过周边的任何一个小国。
见状,太子崩溃了。
他怎么也想不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
巨齿象所经之处,皆成废墟一片,无人生还。
如此一来,邬陵国所做的一切比之当年到处侵略别的国家的朝炎国简直有过之无不及。
与此同时,巨齿象也被药物给完全控制,彻彻底底成了邬陵国的杀人工具。
看着昔日有灵性的巨齿象变成了浑浑噩噩的杀人工具,太子痛苦不已,自责不已。
不久之后,太子便郁郁而终了。
“邬天绪五百多年前的一位邬陵国太子,原来如此。”任红缨恍然大悟。
原来朝炎国和邬陵国之间不单止有恩怨,而且恩怨还不小。
贺飞霄愤怒道:“没想到巨齿象是被邬陵国人给药成这个样子的,真是可恶啊。”
“那那位娘娘呢?”任红缨忽地回想起了景别亦说的梦话。
贺飞霄猜测道:“该不会,那位娘娘也在这儿有她的坟包?”
与人战(十四)
任红缨道:“走,我们去找找看。”
贺飞霄道:“是。”
两人小心翼翼地绕过了贡桌和太子的坟包。
任红缨回想着自己在墓碑上看到的内容,不免有些后怕。
“看来今晚的安神宴还是有问题的,毕竟朝炎国当年侵略过邬陵国。虽然后来邬陵国间接让巨象把我们朝炎国给逼到了大裂谷后面,他们邬陵国也不把我们朝炎国当一回事了。但是,他们邬陵国人不管怎么说也不会对我们朝炎国人心怀好意吧?”
贺飞霄扶额:“现在只能希望他们不要太计较五百多年前发生的事情了。”
“但愿他们可以不计前嫌吧,毕竟到了最后,我们朝炎国不过是个被逼到角落里的战败国罢了,国内百姓连住的地方都不够,全都是可怜人”任红缨边走边思索道:“但这样看来如今地底下的南琢国也被当年的邬陵国烧杀抢掠得很惨啊。”
贺飞霄道:“是啊,若是不躲到地底下去怕是全都要死光了。”
任红缨无奈:“我总算是清楚了。邬陵国后来也侵略了南琢国,在南琢国到处烧杀抢掠,比朝炎国侵略南琢国的时候做的事情更甚。不过好在南琢国在当时的邬陵国皇帝打算用巨齿象侵略之前就已经搬到地底下去住了。也正是因为如此,南琢国人才会不知道巨齿象的可怕,还当巨齿象是朋友。”
贺飞霄疑惑道:“不过有一点好奇怪啊,他们邬陵国怎么会用朝炎国的旧体字啊?邬陵国是没有自己的字吗?”
“嗯,我也很好奇邬陵国的字究竟是什么样的。”任红缨回忆道:“但是我从刚刚的墓碑上看到的内容中我倒是回想起来了一件事情。小时候我曾经听我的父亲在无意中提起过关于五百多年前的朝炎国在侵略了别的国家之后做的事情中很重要的一件事就是强迫被侵略的国家学习朝炎国的文字,并且用朝炎国的文字来进行交流。”
“这”贺飞霄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