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云停颇有些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嗯……我也只是一种猜测,或许我做筹码还不够格哈哈……”
她就知道会后悔,于是硬着头皮,装似安慰,实则早已脚趾扣地:“没关系,没关系,总还是会有其他办法……”
“不。”
张霖斩钉截铁开口,打断桑云停的自嘲。
张霖面容下意识紧绷,眼神凌厉对视她,仿佛给桑云停打了一记定心针。
“或许,真有办法。”
桑云停眼神慌乱了一瞬,浮动的思绪好似渐渐被拉成一条实质的丝线,随即听他道:“只可惜,为时略晚。”
沈云谏若要改变主意,即便派兵增援,从京都到漠北,最快的度行军也要半月之久,可漠北已然难以支撑。
他若早知桑云停能为漠北做到这种地步,或许更应该早日向她透露真相。
气氛沉寂了片刻。
桑云停僵硬的问道:“怎么……说?”
她不大能理解张霖话里的含义。
观桑云停姿态,张霖也能猜到她的一二心思。
比起沈云谏对她另有所图这个事实,爱这个理由,显得很荒谬。
但他可太清楚这种男人了。
疯狂的执念,往往会令人失去理智。
以他对沈云谏的猜测,沈云谏和他比起来,只会有过之而无不及。
只会更疯。
他当初既愿意为了迁就桑云停,放弃那些即将唾手可得的利益。
那么如今再妥协又何妨?
他把桑云停送到远离京都的漠北,本就是为了保住桑云停。
她是软肋,是既定事实。
张霖晦暗的眼神瞥了一眼桑云停,刚刚一瞬,他脑海深处甚至蹦出了一个令人作恐的设想。
桑云停死了会怎样?
“桑姑娘不必妄自菲薄,此法能行通,十有八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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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此法若通,漠北能否撑到等来增兵还未可知,当务之急,便唯有死守漠北……”
桑云停没有做声,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只是气温骤降,屋内火炉里的碳,有些不足了。
京都。
前朝。
西北之事皆被沈云谏一手遮天,暗中操作,可怜众臣仍旧无知无觉。
镇国公丧子一案,大理寺介入调查已久,如今依旧毫无头绪,唯一能给出的定论便是,刺客乃是京中之人。
大理寺卿拂了一手额头的汗,盯着众朝臣人不满的眼神汇报。
实非他查不出,而是不能查啊!
镇国公遭受打击过大,身体每况愈下,已经多日未能上朝,但依旧有不少眼线为他声讨伐。
沈云谏说的好听,责令大理寺严查,实则内心极为不屑,也未曾真正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