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在大厅的吴水牛挠着脑门,一脸困惑,嚷嚷:“大夫人,你拉肚子啦?”
“闭嘴!”
“啧,搞什么?唉,你不出来,我就先吃饭咯。”
没有回应,吴水牛干脆自己先吃饭,一边吃一边看新闻报导,好不滋味。
阮元沛再出来的时候,沉着一张脸,看见吴水牛已经穿上睡衣,脸色稍霁。
“大夫人,你便秘吗?”
“闭嘴。”
看完夜间新闻,水牛伸了把懒腰:“我要睡了,大夫人,记得帮我订礼服。”
“不订。”阮元沛吃着冷饭,吐了俩字。
吴水牛挑眉:“为什么?”
“没有尺码。”
水牛递出破掉的校服:“给。”
“不要。”
吴水牛实在不了解大夫人这是闹什么别扭,吊着眉梢啧了啧嘴巴,回嘴:“那你亲自来量。”
“……没有皮尺。”
“用手挪挪不就成了。”哪来这么多麻烦?
“……”用手挪?
目光往少年青春活力的身躯上转了一圈,阮元沛落下满额黑线,考虑着近期要不要去找个神父告解一下。
瘸的原因
大夫人始终拗不过那头牛,还是掏钱订做了一套礼服,也顺道多造两套崭新的校服,好供给那粗鲁的,喜欢大开大放的狂牛折腾。
有好长一段时间,阮元沛的视线不能从那几套衣服上头移开,从礼服到b高校服都是出自名师设计,用料上盛,无论哪一套穿在那小子身上也突显英挺帅气的少年风华,他忍不住要去想象那充满危险诱惑气息的身影,接着吃痛地揉按额角,龇牙裂嘴。
阮元想尽办法为自己开脱,可现实总是那般的残酷,他确实对年轻男孩动心了……至少壳子很年轻。昨夜他竟然为同性的裸体而流鼻血,每每想起,性格的脸上不禁飘起两朵可爱云,别提有多尴尬。
他实在想不透,怎么到了叔字辈才像个毛躁的愣头青,拿那头牛没法子呢?敲门声打断他的思绪,来人性急,用力过猛导致门板往墙上重重砸去,无比巨大的响声。
这让阮元沛想起丢脸的洗手间摔门事件,不觉扶额,没好气地对那慌忙抢救门板的下属施压:“孔繁旭,你最好有充分的理由判这扇门死刑。”
孔繁旭正手忙脚乱地将摇摇欲坠的门板卡回门框里,注意到自家队长语气不善,赶忙用那张敦厚老实的脸挂起憨笑,讨饶:“唉,队长,这不都是因为急着向您汇报情况来着,再说这夹板门也忒落后了,赶明儿递个申请,给弄个精钢的,还能防弹隔音。”
阮元沛唇角抖了抖,送上一串白眼。他们又不是第一天认识,孔繁旭什么性质,他还不清楚?这家伙真真实实是一黑芝麻馅汤圆,巧舌如簧,满嘴油腔滑调硬给这天生诚恳的外表修饰成肺腑之言,三寸不烂之舌哄得菜市场那个卖猪肉的二胖子都自信比贝克汉姆更帅,只要孔繁旭要存那个心,就是天上飞着的小鸟也能给哄下来。
要跟这小子辩,那是白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