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以缇整整的昏迷了一个月,期间也醒来过几次,温舒得知此事后直接小住在了娘家。
但是无论谁叫温以缇她都是没有回应的,只是目光呆滞的用了些吃食后再次昏迷过去。
大夫诊断之后连连称呼奇怪,明明病症大好,但一直未真正苏醒。
温老爷立即下令封锁消息,花了重金封了大夫的口,此事绝不能传出去。
他们都觉得温以缇是不是被什么脏东西缠上了,于是请来了几个大师做法无果后,费尽心思的又寻了栖霞寺的方丈来看一看。
方丈在床边皱着眉许久,深深的叹了口气,随后说了句“飘零之人自有定数,一月之后方会醒来,各位不必担忧”
之后连银子都未收一分就匆匆离开了。
若不是温以缇气息平稳,面色虽没有从前红润,但也不像重病之人。
温家人多半会觉得又是个行招摇撞骗之事的,现在没有别的法子,只能一边暗自寻诊治疑难杂症的名医,一边将信将疑的先等上一个月。
动荡混乱的京城,各家各户这个年过的都胆战心惊。
贪污一案最终牵扯出来四百多号人,其中三品、四品的高官都有好些个。
这把温昌柏吓得接连几天都没有出门,那些被砍头革职的人中,好些个都是他曾经活动过的送过礼的。
经过此事之后,温昌柏大受打击,仿佛听天由命一般没了曾经雄心勃勃,壮志凌云,整个人都愈的沉稳内敛许多。
温老爷得知反倒欣慰的笑了笑,他这个大儿子一路走来都太顺了,心性还未成熟。这几年的挫折也是好事,避免以后入了官场误入歧途。
常家最后除了常老爷被砍了头以外,孩童和女眷们皆被贬为奴籍,七岁以上的男子都被判去流放。
流放的人实在太多,常家颇为“好运”的避开了荒芜之地和苦寒之地,去了边境。
因许多官员被革了职,导致官场迎来了大换血。
温老爷在年后,在温家人震惊和崔氏果不其然的眼神中,收到拔擢为从五品吏部员外郎的牒文。
温家也正式跃进了五品官宦人家的行列。
而这时杜家传来了好消息,原从六品光禄寺署正的杜家老爷,升擢为正六品光禄寺寺丞。
而后喜讯连连,大理寺原本的左寺丞也沾上了贪污案,不过没有革职,而是被贬去地方做七品县令了。
身为右寺丞崔老爷的官职被调整,从大理寺右寺丞变为了左寺丞。
大庆以左为尊,左寺丞比忧寺丞地位高一些。
温以缇的大舅舅崔彦也即将升迁,进京为都察院监察御史。
监察御史虽然是七品官职,品级低微。但是权力很大。职责专属察纠内外百司的官邪,有的明章露面弹劾,有的密封奏章弹劾。狱讼案件的审理有无拖延枉曲,巡视京都军营等事宜。
可哪怕是直隶京师的,从来也都是正七品官职从未更改过。
但圣上此次大怒,下令整改严加监察。各衙门中都察院的官职第一个受了调整。把原正七品的直隶监察御史,调整为正五品品级。
崔彦成为一个受惠之人。已从五品知州升为正五品京都监察御史。品级升了一级不说,还从地方官一跃为正五品京官,更是颇有权力的监察御史。
崔家一下子收获了许多京城大户人家的关注,请帖无数,一时间颇有门庭若市,如日中天之势。
崔氏又喜又愁,她知道这是父亲的那事办的不错,人家答谢的。
但世事无常,经历此事之后崔氏想的远没有从前简单,福还是祸…尚且不知呢…
常家的宅子许多人家都打着主意,但许久都没有牙行传出售卖的消息。不知道谁提及温家已经收了那个宅子。
这让许多人大失所望,同时惊叹温家的展的竟然如此迅。守成容易,进取难,温家不但牢牢守住了祖上的家业,甚至更进一步了。
五进大小的宅邸啊,许多人家都很眼红的紧!
崔氏的动作迅,常家的宅邸很快就过到了崔氏的名下记做嫁妆。
温昌柏虽然对崔氏收了房契放到自己名下有些不悦,但崔家现在他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