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姀面色一肃,全身都在警戒周围的动静,一双猎鹰似的凌厉双眸紧紧锁着湖中心。
下一秒,湖中心真的缓缓升上来一个白老怪!
乌姀提起拳头就要飞身攻击,凑近一看才知道是位白头翁老者,她一惊,硬是在半空中停住身影,又落回地上。
她眨眨眼睛,老实巴交,“老爷爷,你是这湖的老湖怪吗?”
你才老湖怪!你全家都是老湖怪!
老者一阵无言,在心里腹诽这小姑娘实在不会说话,“大家一般叫我为守护湖灵,渔翁老者。”
“诚实的小道友,你喜欢这把木剑,这把铜剑,还是这把木剑,或者是这把金剑呢?”
在渔翁老者和乌姀之中,浮现三把剑,一把方才掉入水中的木剑,一把是古朴暗沉的铜剑,还有一把是周身金光凌凌的金剑,一出就以绝对威压,掩藏不住的锋利气度掠夺所有视线。
乌姀看得眼睛都直了。
渔翁老者眼角笑出了慈祥的纹路,“只要你说,那把剑就是你的了。”
乌姀眼睛眨也不眨,“金的!”
她掉的是木剑,但是老爷爷问她喜欢哪把啊?她当然喜欢金色的!
渔翁老者笑意更深,“你确定,你要是这把金剑吗?”
乌姀使劲点头,“对的。”
“那你便拿去罢。”老者爽快地把金剑递给她。
乌姀感知到手里一沉,一掂就知道必然是足金的,受宠若惊,“是给我的吗?谢谢爷爷。”
渔翁老者笑而不语,很快消失在了原地。
观音阁之上,有五位年轻俊美男子懒散地躺了一地,观看弟子们的实时上山。
接收到消息,其中一名男子勾唇一笑,美得惊人,如同露湿芙蓉,新月出松间。
“金剑被拿了么?”
“不错,终于有修士有胆子说想要金剑了。”玄衣男子剑眸星目,像是暗夜中出鞘的魔剑,勾人得惊心动魄。
“明明就想要金剑,却为了彰显自己的清正作风,说想要的是木剑,就算他们真的想要的是木剑,那只能证明他与我们岳冥宗的理念不符——哪里有便宜不占的?”
岳冥宗的大门口就堂堂正正摆着几个大字的大标语:修士失命会死,失钱会死,故钱如命,分毫不可失!
其它几人纷纷点头赞同。
“等等,给出去的应当是我们的镀金工具剑——不是真的祥龙金剑吧?”有一人陡然问。
另一人摇头失笑,“怎么可能?就算是也无妨,就连我们之中也无一人能让祥龙金剑问世,它的第一任,也是唯一一任主人,可是不知道死了几十万年的远古魔主巫鹤。”
说来也奇怪,这祥龙金剑由他们岳冥宗历代守护,皆言能让祥龙金剑出鞘者,必是至纯至善,心无旁念,一心只有正道之人。
可是它的缔造者可是魔主,一个魔王,至纯至善?
—
乌姀拿着金光闪闪的足金金剑一出去,现所有人选的都是木剑,并且炯炯有神地盯着她手里的金剑看。
乌姀:“……”
“不可以拿吗?”她小心翼翼。
众修:天呐,好闪,感觉视线都不受自己控制了有没有。
有一名修士眼睛几乎都黏在她的金剑上了,咽了咽口水,“听说宗主真君们都会看我们实时的试炼,你就不怕你向那老者撒谎,木剑换金剑,惹怒了几位真君?”
另一名修士补充,“况且岳冥宗是出了名的穷,哪有可能拿把真的金剑,怕是镀金装真金,这位道友,切莫贪小便宜,因小失大啊。”
乌姀掂了掂手上的金剑,无论是重量质感,还是剑身上古朴的龙纹,都不像是仿造的镀金。
她不解:“可是那老爷爷说的是喜欢的是金剑还是木剑,又不是说掉下去的是金剑还是木剑,为何不可说喜欢金剑?”
众修一呆,不禁都开始怀疑自己,真问的是喜欢金剑木剑?
——好像还真的是啊!
卫凤鸣痛心疾地握着手上脆弱得不堪一击的木剑,“你说喜欢金剑,老爷爷就给你了?”
乌姀理所当然:“对啊!”
卫凤鸣心痛得难以呼吸。
乌姀安慰似的拍了拍他,“也罢,大小也只是镀了一层金,值不了多少钱的。”
正当时,有修士的声线陡然拔高,“大家注意,有妖兽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