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厨子惶恐的跪下,连忙解释道:
“老夫人,冤枉啊。
是大夫人身边的丫鬟云袖说府中开支大,要从吃穿用度上缩减。
拨给厨房买菜的银子不足以往的一半。
老夫人您若是不信,可以把管家叫过来问问,厨房真的没有吃回扣。”
沈彦和沈轩两兄弟在外头用过膳,因而没有太在意今日的菜肴,只当是换换口味。
谢清萍却同老夫人一样,在吃饭上面委屈不了自己。
当即愤愤的对老夫人道:
“婆母,自大哥官道通途以来,我们家从未吃过这么素的菜。
大嫂执管中馈,以往开销更大的时候都不曾说过府中开支不够。
依儿媳看,她一定是对昨夜大哥与芍药那个贱蹄子在她房间行苟且一事怀恨在心,故意缩减开支来报复我们。
您快把她叫过来问一问。”
此话一出,沈彦顿时黑了脸,将手中的筷子重重放下。
沈老夫人更是一脸责备的看向谢清萍。
怪她口直心快,明知这件事是沈彦的污点,却还拿到台面上说。
沈疏意见气氛变得尴尬,连忙打圆场道:
“母亲,二嫂,大鱼大肉吃腻了,偶尔换换口味也好嘛。
这些菜肴虽然清淡,可刘厨子厨艺好,做得可美味了。
大嫂她向来管家有方,这次一定是开支不够,所以才缩减的。
你们别愣着了,赶紧尝一尝,真的好吃。。。。。。”
见沈疏意难得站在俞采薇那边为她说话,沈老夫人和谢清萍虽还是一脸不悦,可为了不饿肚子,还是拿起筷子吃饭。
吃完饭回到房间后,本就憋着一肚子火气的谢清萍在得知自己每晚必喝的养颜汤也被俞采薇停了,气得冲沈轩直发牢骚。
她是乡野村妇出生,嫁给沈轩时,沈家还是连温饱问题都差点解决不了的穷门小户。
如今沾了沈彦的光,她一下子飞上枝头成了定远侯府的二房大夫人。
表面虽风风光光,可她清楚自己在这偌大的定远侯府没有一点实权。
生怕哪天沈轩会嫌她没用将她休掉,因此一直在密谋着想从俞采薇手中将中馈大权夺过来,好证明自己。
见沈老夫人接连吃了几天的素已对俞采薇心生不满。
一边在她耳畔说着俞采薇的坏话,一边偷偷将她那爱贪便宜的妹妹张氏诱进府中。
张氏一来,便直奔花间院,苦着一张脸装模作样的对俞采薇哭诉道:
“侄媳妇,我二儿最近看上了一个姑娘,聘礼要五十两。
我拿不出钱,他就绝食,说娶不到那个姑娘就不活了。
我实在没有办法,所以才来找你借钱。
你执管府中中馈,一定不缺这点银子,就借给我吧。
等将来有钱了,我一定还你。。。。。。”
张氏年轻时为救沈老夫人而摔断了一条腿,不得不降低要求嫁给同样瘸腿的屠夫。
婚后养着两个一把年纪了还无所事事没有成家的儿子,生活过得苦不堪言。
为了给两个儿子攒够媳妇钱,常来沈老夫人跟前哭诉要钱。
沈老夫人起初还会用自己的私房钱贴补她。
后来发现那就是个无底洞后,便教唆她去俞采薇那里借钱。
因着这层亲戚关系,俞采薇借给她不少钱,但写下的欠条她一笔也没有还过。
早就看烦了她这些借钱的伎俩,俞采薇坐在主位上淡定的抿着茶。
不想再像上一世那般傻乎乎的接济沈家这些贪得无厌的穷亲戚。
当即让云袖将她曾在自己这里写下的欠条拿在她眼前晃,一脸为难的道:
“姨妈,不是我不借,而是最近府中开支太大,实在腾不出多余的银两借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