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心事重重,听得一愣:“这个?回头再讲吧!”
“为什么回头讲?”女子不依不饶,“你早晨说过,晚上就得找我男人要个公道!”
听到“找男人”、“要公道”这样的字眼,贺灵川就来了兴趣,上前一步问道:“什么水灵牌位?”
“没什么。”他一插嘴,村长脸色微变,就想息事宁人,“估摸是被野猴子撞坏了,小事情,小事情!”
他一溜烟走了,不给女子再纠缠的机会。
女子叹了口气,刚要转身,却被树根绊了一下,摔倒在地。
砰,这一下很重。
贺越忍不住上前扶起她道:“你没事吧?”
“没、没事,多谢小相公。”女子轻声细语,对他欠了欠身。
贺越突然一怔。
贺灵川瞅着女子笑道:“看你说话,要条理有条理,要架式有架式,不像普通村妇。嗯,长得也不错哪。你姓什么,住在哪儿?”这女子也有些古怪。
();() 哎,他现在扮纨绔越发得心应手了,怎么肥事?
长子的表现就是花花公子,贺淳华沉下脸:“川儿,不得无礼!”
女子向贺灵川看了一眼,小声道:“妇人姓朱。”说罢,转身走了。
经过这个小插曲,四人又往回走。
贺越退后两步,与兄长并肩,悄声道:“有状况。”
贺灵川一懔:“怎么?”他的神经一直绷得很紧。
“这女子起身时,往我手里塞了个纸球。”贺越方才也有点惊讶,“她用袖子挡着,应该没人看见。”
贺灵川嗤地笑出声来:“是有状况,说不定她相中你了!”
“看她年纪二十出头,或许就中意你这样细嫩爽口的童子鸡!”贺灵川拍拍弟弟肩膀,“别怕,少年人要迎难而——上!”
贺越的眼神满是鄙视:“哥,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练童子功的人是大哥,不是他!
应夫人闻声回头,瞪了贺灵川一眼:“川儿,这里不是黑水城,不可胡闹!”
“知道知道。”
四人还没走进宿住的民宅,就闻到了饭菜的香气。
但贺越顾不得用饭,借尿遁去了一趟茅坑。
贺灵川一笑置之,知道老二想顺便把纸球拿出来看。
不过他才坐下来挟了两筷子笋丝,贺越就匆匆走了进来,俯身与贺淳华耳语:“爹,大事不好!”说罢将纸球递了过去,“方才那女子给的。”
此时屋主不知道去哪了,饭厅只有贺家四口。
贺淳华放下饭碗,拿起纸团一看,脸色就变了。
他再递给贺灵川,自己起身推门出去,交代亲卫赵清河和管家老莫进来,又要亲卫留意周边,不许旁人靠近。
这家女主人在主屋呆着,和贺家人隔个小院,而这里有亲卫值守,一家人在饭厅可以放心说话。
贺灵川接过纸条,应夫人也凑了过来。于是两人看见纸上一行红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