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雄虫躺在他的怀里,单只手就可以拥抱住的身形,在战场上沾染上鲜血和碎肉,满脸血污……不行。禅元大口呼吸,仅仅是想象那样的画面就让他心跳加,浑身热,更别提雄虫的现状。
他是脆弱的。
可这又不妨碍他杀人,不妨碍他暴力,不妨碍他强大。
“禅元。”恭俭良依靠在雌君的胸膛,他仰起头,禅元的手也随之动起来,完好地掩盖住雄虫的视野。“你的心跳,好快。”
噗通。
雄虫的手指轻轻地按压住胸肌,耳朵完全压在衣物上,呼吸与说话一样轻,而手则不断地沿着衣物褶皱延伸过去,“好想挖出来。”
禅元紧紧地拥抱住他,若非理智压抑,他几乎真的要将自己的心放在雄虫手上€€€€不管怎么说,他额外想看见雄虫脸上沾满血迹,浑身狼狈又脆弱的样子€€€€在生与死边缘徘徊所看见的美,不仅仅是躯体的死亡,更有心灵意义上的死亡。
“乖。”禅元亲了亲恭俭良的碎,“要可持续展。”
“我要杀人。”
“好。”禅元沿着碎一路浅浅地亲,他不用力,炙热的呼吸吻在雄虫的脖颈上,惹得恭俭良蜷缩起来。雄虫整个窝在禅元的怀里,直到落入被窝中,他的手死死地按压住禅元的心脏,没有松手,不再说话。
禅元躺下,一言不地给他盖上被子,像陪伴一具尸体安静地度过一个晚上。
悲伤还没有酵。
无论是恭俭良最绝望的狂,还是禅元为其准备的杀人狂欢,都还在路上。还未到早上,舰长阿奇诺、小队成员甲列、小队成员伊泊都收到了不同的消息,得出了相同的反应:
禅元疯了。
“我拒绝将雄虫派到最前线。”舰长阿奇诺强调数次,“你无法保证他的稳定性、他的可控性……禅元,你很优秀。你也学了很多东西,但你打不过他。除非是绝对的武力压制,不然你必须拿出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
“诱饵。”
舰长阿奇诺停下脚步,他看向禅元显得有些冷漠,“你是想拿自己的雄主去做任务的诱饵。”
阿奇诺是大雌子主义者没有错,可他绝不是欺凌雄虫、眼睁睁看着雄虫受伤害的大雌子主义者。他是绝对的保守派,倾向于雄虫照顾家庭,雌虫打拼事业的传统大雌子。
禅元如果打算为了自己的事业,牺牲恭俭良。舰长阿奇诺无论如何都要记他一笔,这种雌虫就算成绩再优渥,人品也有待商榷。
“他需要这个位置。”禅元笑了一笑,眯起眼。
他的眼神闪烁很快,阿奇诺依旧捕捉到那种快乐。他觉得诧异,不管怎么说,雄主的亲人去世,他的雌君露出这种表情€€€€“您也了解他。他需要泄。比起在星舰上囚禁着雄虫,为什么不让他尽力挥天性。”
“雄虫的天性必然会吸引寄生体。”舰长阿奇诺强调道:“禅元。你是一个下士,按照上下关系你甚至不应该站在这里和我说话。你到底有没有搞清楚,如果不是雄虫,你根本没有办法站在这和我……”
“我知道。”禅元打断他,“我会远离大部队。请您将我的名字单独纳入前线,目前普通雄虫精神力扩展范围是五公里,我会将距离拉开到十公里、二十公里,最大范畴是一百公里。地面如果存在寄生体,便会率先朝我们的方向前进。您不用担心影响到舰队……在战术上,恭俭良这样优秀的诱饵可遇不可求。”
舰长阿奇诺吸气,他在舰长室里踱步。
他清楚禅元的表述代表什么意思,在学习了诸多课程后,禅元一个人完全可以比拟一支综合部队:他懂指挥,能够最快和指挥部对接;他懂信息,可以携带最少传输工具,最快探索未知领域;他懂维修,只要给他一辆小型地面车,装上便携式工具,机动性强,动手能力强;他的地面机甲、外骨骼和近战能力都不错,携带恭俭良这样的人形诱饵,无异于黑夜里的火把。
显眼,又具备危险性。
“三个小时候,来这里等通知。”舰长阿奇诺头疼得要死,“前线六个小时候出。我是指最先锋的地面探索部队。”
第三星舰负责的星球,失联7o年之久。地面早已经被寄生体占领,谁也不知道在没有虫族的环境下,这些玩意儿会展出什么奇行种。地面探索部队便是以身试探,生死不论。
通俗点,算半个敢死队。
禅元敬个礼,出了门,找上等待在外的两位队友。他没有花里胡哨的编造原因,没有交代恭俭良痛失雄父的事情,只是剖析雄虫随行的利害,强调恭俭良会参与此次行动。再将两个选择放在队友面前。
“一、跟着我,组成小队,参与地面探索。危险系数高,我无法保证所有人活着回来。”
“二、解散。你们将会跟随自己所属的大编队。我们有缘再相见。”
甲列和伊泊面面相觑,没有过多犹豫,他们选择了第一种。不过两人也有各自的期盼,“这趟多少军功?”
“跟地面探索,分配多少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