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餐厅,岑辞跟公良治端坐在原位,面前的菜也没怎么动过。
白明玉坐在岑辞手边,岑辞一边给他夹菜,一边低声问道:“你跟阿俞做什么去了,去这么久?”
白明玉高深莫测的看了他一眼:“说悄悄话去了。”
岑辞挑眉:“什么悄悄话。”
白明玉双手环胸坏笑:“秘密。”
岑辞双手手指交叉并拢,漆黑的眸子含笑的看着他:“让我猜猜,跟公良治有关?”
白明玉没想到岑辞一猜就猜中了,顿时表情震惊:“你,你怎么知道?”
岑辞下巴冲岑俞那边点了点,“很难猜吗?”
白明玉扭头去看,就见刚刚离开前还跟公良治隔着一个位子的岑俞挪到了公良治身边,神态还是跟之前一样,只是动作许是因为愧疚,殷勤了些许。
岑俞夹了一筷子铁板鱿鱼,尝过后,双眼放光,立马给公良治夹了一筷子:“公良公良,你快尝尝,这个鱿鱼味道真不错。”
公良治看了看沾着岑俞口水的筷子,又看了看身前碗中的鱿鱼须,些许沉默。
岑俞心中一紧,神情无措:“是,是不喜欢吗……”
公良治看他一眼,正好撞见他失落的模样,顿时想起在鬼屋里这人对他做过的事,身下一紧,惊慌失措的扭过头不再去看:“喜欢的,谢谢。”
岑俞这人心气来的快去的也快,给点阳光就能灿烂一整天。
公良治一接他的话,他立马就活力四射起来,殷勤的给公良治端茶递水。
但这幅样子,明眼人都能看出两人之间不对劲。
白明玉沉默的手中的大虾都吃不下了,尴尬的笑笑:“不难猜,确实不难猜。”
岑辞把白明玉捧到面前,面对面,从怀里掏出手绢轻轻温柔的擦拭他的嘴角,语气温和又漫不经心:“玉玉啊,我们之间的事还不够你操心的吗?怎么还有精力操心他们两个的事?”
明明岑辞语气不凶,神态也温柔,也没有武力胁迫,但白明玉就是莫名的觉得这样的岑辞很危险。
让他忍不住心中一紧。
“我,我就是听阿俞说说这件事的,没打算操心……”
岑辞哼笑一声,不置可否。
“今天晚上,要不要继续跟我一起睡觉?”
不知道岑辞的心思前,白明玉觉得没什么,知道岑辞的心思后,白明玉有些不敢跟岑辞一起睡了。
“我跟阿俞一起睡吧……”
岑辞笑:“好。”
白明玉做好岑辞不愿意的准备,压根没想到他答应的这么爽快,还有点不可置信。
酒店定房间时,订了三间房,岑辞他们三人各一间。
白明玉如愿的跟岑俞睡一间,中途他听到有开门又开门的声音,接着迷迷糊糊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感觉胸前温热湿濡,悠悠转醒。
就看见岑辞趴在他的身上,薄红的唇轻启,含着他的茱萸。
见他醒来,眼眸微抬,深邃诡谲,再配上湿润而染上色泽的唇瓣,格外蛊惑。
“怎、怎么是你,岑俞呢?”白明玉惊了,一觉醒来身边的人竟然换人了。
“他啊,去找公良治了。”
白明玉不解:“这么晚,他为什么去找公良治?”
岑辞沉思:“按照常理的确不会去找公良治,可我跟他说,那种事情朋友之间最容易出现隔阂,若是不想失去公良治这个朋友,最好现在去他,秉烛夜谈,方能和好如初。”
白明玉没想到岑辞会这样跟岑俞说,关键是岑俞还信了。
可是……
“你什么时候跟他说的呀,为什么我不知道?”
“刚刚车上。”
岑辞摸着白明玉白皙细腻的脸颊,神色逐渐幽深,“阿俞他怕你一个人太孤单,让我来照顾你。”
白明玉顿感喉中一紧:“照顾?什么照顾?我不需要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