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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和佐助走进止水的病房,感到视野就像是被突然切断照明的夜晚的街道,猝不及防地变暗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一点鲜红的火星忽明忽灭,围绕着那莹莹的火星的,是缠绕扭曲的白烟,空气里弥漫着一股寺庙或神社里常有的那种檀香味;一个隐隐绰绰的人形黑影坐在病床上人偶般一动不动……
而他们在进门之前就听到的那首瘆人的音乐,仍然在孜孜不倦地循环播放着——
“……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即是空空即是色……”
病房内香烟缭绕,扑朔幽暗,能见度极低,充满了盘丝洞般妖孽诡异的气氛。
“呜……好可怕!哥哥我们快走吧……”
佐助将脸埋在鼬的腰间,鼬很快感到自己的衣摆湿了一大片……
鼬轻轻抚摸着佐助颤抖的肩膀。
这房间太让人毛骨悚然了……
好不容易等到眼睛可以适应房间的黑暗,鼬渐渐看清楚了——
屋里太过阴暗的原因原来是窗帘拉得太过严实,那明明灭灭的火星原来是摆在病床前的矮脚柜上一束香火,那诡异的音乐也出自于矮脚柜上的半导体……
这回再将目光转移到床上盘膝端坐的那人,一身蓝白格子的病号服,手臂上的绷带缠得好像木乃伊……鼬盯着那人的脸看了好半天,终于看出那张脸属于宇智波止水无误——
“止水……哥?”
鼬试探着喊了一声。
止水像是没听见一样毫无反应,继续修仙似的闭目养神。
鼬心里有点发毛,他没来由地想起周五傍晚在医院门口道听途说的那一句“虽说是醒了,可是记忆似乎出现了问题,性格也改变了好多……简直就像是变了个人似的……”。
如果记忆出现了问题,说不定他已经不认识我了——考虑到这一点,鼬又小心地问了一句:“止水哥……您还认识我吗?”
不知是不是听到了鼬的声音,还是因为别的什么缘故,止水终于睁开了眼睛。
鼬当时就被止水的眼神震撼到了——
那是一种茫然没有焦距的,雾气苍茫的眼神,和拥有白眼的日向家族的人们眼神相似,但又有些不同——如果一定要说哪里不同,就是止水的眼神和日向家族那种因为眼球是白色而显得眼神空洞的感觉比起来,更像是得了近视眼的人没戴眼镜时的茫然眼神。
“……”
鼬不知该用什么表情面对这样的止水。
然而止水貌似没有看见他,事实上鼬也不能确定止水有没有看见自己,止水的目光像是一朵云一样从他身上悄无声息地飘过去,最后定格在床上面——鼬这才发现,床面上摆满了花色诡谲的纸牌。止水用食指和中指从中夹取一张牌,凑到眼前看了看,然后将牌放下,从病号服的上衣口袋里掏出一本厚厚的小册子,鼬看见小册子的封皮写着《塔罗奥义终极解密(随书附赠全套78张全彩塔罗牌)》的字样。
《塔罗奥义终极解密》?这是什么东西?
止水“哗啦哗啦”地翻着小册子,猛停顿于某一页,举到眼前仔细阅读。他眉头深锁,沉吟半晌,做顿悟状:“原来如此……”
说完这句话之后,止水终于注意到鼬和佐助的存在,他的目光逐渐转移到鼬和佐助的身上。鼬现在倒是宁愿他不要看向自己这个方向——因为佐助似乎很害怕止水的眼神,揪着鼬的衣角不停地打哆嗦。
止水看了他们一会儿,伸手关掉矮脚柜上的半导体,屋子里招魂似的背景音乐戛然而止了。而后他酝酿良久,突然说出一句让鼬想撞墙的话:“现在还没到换药的时间,护士小姐。”
“所以说,止水哥……我是鼬,宇智波鼬……”
鼬的声音听上去无比虚弱。
“……!”
止水听了这话之后瞳孔“唰”的变红,赤红如火的写轮眼里三勾墨玉飞速疾驰……
虽然不知止水要做什么,但鼬近乎条件反射般地捂住了佐助的眼睛,并用身体护住他。
但止水似乎并没有恶意,他眨了眨三勾玉乱转的写轮眼,语速极快地自言自语道:“啊,还真是宇智波鼬啊,刚才半导体声音太大了吾辈居然没听见他说话——为毛吾辈只有启用写轮眼才能看清人?明明是灵魂穿,为毛吾辈穿成止水之后近视眼的度数一点都没好转?难不成原著里的止水也是个近视眼……”
鼬在确定止水不会使用写轮眼伤害他们之后,小心地放开了佐助的眼睛,轻轻叫了一声:“那个,止水哥……?”
止水立即收了声,脸上的表情似乎平静下来,眼睛的勾玉也不再像陀螺一样转个不停了。他看了看鼬的脸和佐助的后脑勺(佐助怕得不敢瞅他,一直将脸埋在鼬的怀里),然后低头将摊了一床的塔罗牌归拢到一起,递到宇智波兄弟二人面前——
“二位,要算上一卦么?念在吾等皆为同族的份上,本次占卜全程免费。”
……
n个小时之后……
鼬坐在为探望家属准备的椅子上,怀里抱着睡得口水涟涟直说梦话的佐助(“唔……嗯……哥哥真讨厌……好痒喔……”),犹豫地询问沉默得好像一尊大理石石像似的止水:“止水哥,请问……占卜结果如何?”
止水收起写轮眼,茫然的视线由塔罗牌阵移向鼬,他的声音变得缥缈如梦幻——
“红莲即将绽放,双星终会汇聚,命运的转轮已经开始,请你们耐心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