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当几人来到院中之时,五师兄还在故作矜持。
辜芙蓉跟两位师兄混的久了,不知不觉中竟有些带着当初欺负人的影子,老远就洒脱脱的喊道:“五师兄、六师兄,你们在吗?我们今天就要回程了,你们也不出来送送我们。”
蓝玉和陈石即便再眼疾手快,也有些跟不上她的嘴,手伸到半空之时,院门已经被她一把给推开了,只能有些怯怯的捏了捏拳头,相视露出一丝苦笑。
两位师兄就在院里,几人一进门就看见五师兄闭眼盘膝团坐在石桌之上,就像是在练功,对几人的推门而入不闻不问,仿佛老僧入定。
而一旁自然是有些局促不安的六师兄,虽然六师兄成见极深,最为放不下那些痛苦的回忆。但也就因为他封闭的深沉,反而也就没有那么多的烦恼。
只是此时当面对几人之时,还是明显有些局促不安?他们会不会追究为何没有参加大师兄炼药出关的日子,也没有去为七师弟送行等等。而且,他们会不会知道了自己的曾经往事,而对我们另眼相看?如果他们也一如既往的怜悯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辜芙蓉有些好奇的盯着桌子上的五师兄:“六师兄,他干嘛呢?”
六师兄明显还没有从自己的识海中清醒过来:“啊?谁?”
辜芙蓉:“当然是五师兄,你干嘛呢?”
辜芙蓉自然现六师兄的心不在焉,又扭头盯着他问道。
六师兄:“我?我没干嘛啊?”
辜芙蓉:“那你怎么满头大汗的?虽然这是夏天,但谷中自然清凉,不至于此啊。”
“啊?有吗?”六师兄有些慌乱,还真的摸了额头一把,现一点儿汗珠都没有,才反应过来被小师妹给骗了。
虽然面色之上除了有些慌乱没有任何其他表情,但距离身旁的陈石即便没有施展谛听法术也能感觉得到六师兄心里有了一丝反感。对于小师妹这种明显玩笑式的捉弄,显然他的心底是很排斥抗拒的。
以前一直看六师兄笑眯眯的很精致和蔼,虽然大自己十来岁,但即便是自己也只是把他当成了一个心性纯良的同龄人,却今天才现他也有如此深沉的心思。
辜芙蓉还是一副天真烂漫的笑着拍了六师兄肩膀一把:“骗你的啦,你怎么心神不宁的,我是问你五师兄在干嘛?”
看似是在追究六师兄为何心神不宁,实际上辜芙蓉只是灵巧的带问了一句,显然是把问题的重点放在了五师兄身上。如果不是天真浪漫的表演,就是心机深沉的可怕。
陈石从习得“谛听”之法过后,虽然还不能对人施展,但不经意之间也总是会在灵台中演练。
六师兄没有再多想,虽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为何心神不宁,但也看出来她也不是真的关心这个问题,不由得松了一口气:“哥在闭关。”
一时紧张,都没有再称呼为师兄。这下不止是陈石,同样敏锐的蓝玉也看出来这俩兄弟可能还沉浸在先前的回忆之中无法自拔啊。
不由得更为有些愧疚,要不是他们提起,又怎么能勾起伤心往事呢?
蓝玉关切的问道:“五师兄……他没事吧?”
一个转眼,六师兄自然从刚才的懵懂之间清明过来:“已经没事了,只是突然之间似有所悟,便就地闭关参悟玄机罢了。”
这一句话,蓝玉和白玉显然是听得懂的。既然蓝玉已然开口,白玉便默契的没有多说一句话,此时也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听明白了六师兄话语中所指。
杨勇听五师兄也在闭关,有些作为过来人的兴奋说道:“闭关?五师兄竟然也闭关了?那他这次会闭关几天,会不会也饿得站不起来?”
陈石见六师兄即便恢复精明,显然也不太会编排理由,便截言说道:“五师兄这种闭关可不会像你那样一次性闭入死关,不破不入不会出关的那种。而是即有所悟,即兴所参,而且我们现在所说的话,他依旧可以听得到,只是神识之中能做到充耳不闻、睁眼不视、有口不言的隔绝状态而已。”
六师兄赶忙说道:“对,对,就是九师弟说的那个意思。你们来得不巧,就刚刚那会儿师兄才闭关的。你看,茶杯都还摆在那儿呢。”说着,顺手扶起了刚才可能不小心撞翻的茶杯。
也正是这倾倒的茶杯,陈石才敢断言五师兄恐怕有什么难言之隐不想此时面对他们,便顺势给他找个了台阶,给六师兄圆下了一个理由。
辜芙蓉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噢,原来如此啊,那看来我们确实来得不巧。不过,跟六师兄你说也是一样的。我们一会儿就要收拾东西回程了,大概要过很久才会回来,你们可不要太想念我们哟。”
六师兄“哦”了一声:“差点都忘了你们这是要开学了,得回去读书了。要不?我去送送你们?”
这是在逐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