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赵寻安反应度快,人马必死无疑!
“运气这么好,竟然没被砸死!”
数个身穿雪白皮毛手持铁斧的汉子从雪中爬出,笑呵呵的围了过来。
赵寻安双眸微眯,这些人本事不小,自己竟然没有察觉到他们半点气息!
“少爷。”
赵萍儿下车挽着赵寻安的胳膊,担忧的望着围过来的汉子。
想也知道,这些想用冰柱砸死自己的家伙,绝对不是好人。
“天,是个南边的女人!”
“了不得,竟然还是个娇滴滴的小美人儿!”
“长得也太水灵了,跟远北糙树皮一般的老娘们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汉子们一见赵萍儿立时俩眼放光,块头最大那个有些庆幸的说:
“幸好没砸到她,不然得懊悔死!”
说罢汉子大步上前,视块头比他小了两倍不止的赵寻安如无物,伸出蒲扇般大小的右手直接抓向赵萍儿。
“嗡~”
锋芒现,大块头狞笑的表情骤然僵住,天晷从眉心扎入后脑贯出。
血水顺着漆黑刀身哗哗流淌,未及落地便被吸收,残余化作灰烬雾气消散!
开元历冬月二十三,看着前方立于两山之间交界之地,十余丈高的乌黑城墙,赵寻安心情颇为激动。
终于,再次见到了玄武关!
前生得老参滋养,终究在大半年后产生了气感,为了修补受损的灵根,赵寻安领着赵萍儿一路北上,穿过玄武关直入远北。
两人相依为命,只要不分离,何处不是家?
翌日天没亮赵寻安便去找房东退了屋子,没过多久马车就出了花都,沿着驿道朝东北行去。
解下悬在腰间的秋水长剑,赵寻安珍之又珍地放到车厢最里,然后取出通体乌黑的横刀天晷,郑重挂在腰间。
此去远北必定凶险,正合用刀,以霸道,破蛮戾!
开元历冬月一日上路,第十二日从入京大道拐下往北,径直去往大乾最北面的重镇,玄武关。
见自家少爷态度十分坚决,赵萍儿便轻轻点了点头。
回到居所赵寻安一边往车厢里放被褥一边说,却把赵萍儿吓了一大跳,不明白为甚要去那般恐怖的地界。
虽说天寒地冻,可远北盛产灵药,相同年份的药材总比他处药性强上三分。
而用作聘礼的三颗老参,正是赵家祖上当年从远北采回。
“如同鲤,越过龙门就是真龙,越不过去,便会撞得粉身碎骨。”
同窗默然许久,举杯相敬,没多说其他言语,只一句,我们在玉京等你!
同窗劝慰,赵寻安却笑着摇头:
“要的就是九死一生,文道讲究厚积薄,武道却需与生死间突破。”
酒宴散去,赵寻安直奔布政使司衙门,领取了举人的告身牌子。
有了这象征官身的牌子,今后大乾疆域皆可去得,再不用每到一处大关便需更换路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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