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命题紫长衫们立时松了口气,有关四季的诗词算是平日里做的最多的,写往日佳作便可。
众人捉笔沉思,正想该取哪为好,却听杂役大声吼:
吏部郎中大声言,如今已然有些不好感觉的紫长衫们紧忙点头,本来无底的心多少有了些信心。
“国子监早已不是初创时的人才济济,如今已然成了勋贵浪荡子谋官途的污地,大祭酒阁下也是伤神。”
十二人对一人,六局胜一便可,即便对方真的文采出众也是必输无疑,终究老话说得好,人多力量大。
“第一命题,秋。”
见赵寻安不明,单于博叹气:
不知是谁先叫了声好,紧接喝彩声连绵不觉。
礼部郎中不禁感叹:
“赵山长之文采属实惊人,呼吸间曲成,赵八斗的诨号半点不差。”
吏部郎中点头:
“意境杰佳,可传世,只是与山河先生时所作慷慨诗词,风格有些大相径庭。”
其他官员闻言齐点头,赵寻安山河先生的大号来处,便是因其喜好写山河壮丽澎湃激昂诗词。
这天沙净虽好,但内容过于萧瑟,让人读了心中立时彷徨,风格与过去诗词属实差之千里。
大乾学府山长单于博闻言笑了,捋着长长胡须说:
“大相径庭那是应当,为了打醒那些浪荡子,便得下狠药,若是与他们还要慷慨激昂,可不成了笑话?”
众人恍然点头,将将两人言语他们也有听闻,赵寻安这曲牌的意境,倒是正合了单于博的意。
“单山长,看来赵山长与您这位文道前辈还是颇为尊重,在为人行事方面属实不差。”
礼部郎中若有所思的说,单于博点头,叹气说:
“可惜天底下只有一个赵寻安,与他相比,这些浪荡子看了简直污眼。”
郎中们闻言哈哈大笑,这种话也只有老学究敢讲。
表侄在场的那位礼部郎中却是苦笑,单山长说的不错,自己也觉污眼,笔都能被吓掉,心境该是何等薄弱!
半柱香时间到,十二紫长衫竟无一人诗成。
实乃赵寻安珠玉在前,他们属实不敢拿出自己所做,若是被人大声吟咏,怕不得羞死个人。
见众贡生咬牙切齿,面上多有不服,吏部郎中若有所思的说:
“既然要打醒,那下边这的命题,却要更上把劲。”
众人点头,商量许久,第二命题出,却是两个词,茫然、心碎。
“第二命题,茫然、心碎。”
“限时半柱香,过时不候!”
吏部郎中大声言,命题一出紫长衫们立时傻了眼,两个词,且是寻常罕见,半柱香时间哪够!
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只能硬着头皮思量,该如何凑出一意境相合的诗词曲牌。
不求好,只求有即可。
就在紫长衫们皱眉思量时,那位大嗓门的杂役又扯着脖子嚎了起来:
“武学上舍赵山长词成,名唤,梦中记!”
“啪~”
毛笔掉了一大片,十二紫长衫眼中已然浮起惊慌。
未曾想,己等真就上了十三王世子的大当!
杂役恭敬拿起赵寻安写的魏碑,心中按赞一声罕见好字,然后便大声吟咏起来: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