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千羽怔怔地看着面前的月影,还未回神,却见她已经走到自己身边,伸手道:“牧小姐,我扶你下来吧!”
牧千羽怔忪地‘嗯’了声,顺着月影伸来的手下了马,再抬就见面前一辆马车停下,沈星沉和江又梦从马车上走了下来。
拂开月影,牧千羽也顾不得这些人的出现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着急地回身,去寻找那枚牵挂已久的身影。漫天厮杀血腥残留的混沌中,只见一袭白衣缓缓走来,长袖迎风飞扬起来,阳光下,那抹身影那么清丽修长,丝毫不沾染半点的腥气,脱尘绝俗,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凌驾于万人之上的气势流转而下。
月影牵着马,痴痴地望了南宫流烟一眼,无不感叹地喃喃道:“不愧。。。是我的师父啊!”
:“流烟。。。”轻唤间,牧千羽已经跑了过去,一头就栽进了南宫流烟的怀抱里。“你这个坏蛋,怎么可以丢下我一人设险!”
南宫流烟却只是垂眼轻笑,“上次你来帮忙替我制造的麻烦,我至今还是记忆犹新啊!”
哂笑着,南宫流烟就轻轻推开牧千羽,带着她走到一名死去多时的死卫面前,用剑挑开那名死卫的蒙面面巾。
凝神观察片刻,却见南宫流烟面色凝重,锐利的眼眸里是藏不住的灼灼利光。
瞧这些死卫的样貌和身形,与中原地区的人都不尽相同。面庞轮廓深且粗犷,身形也较中原的人宽长。
这样的相貌与身形。。。
居然,是桑泽国的人。。。
这桑泽国,为何会找上她们?她们要找的,究竟是她还是牧千羽,目的又为何?
瞧见南宫流烟的脸色有异,牧千羽也循着她的目光打探着那名死卫,却不觉得有异。她抬头不解地问道:“流烟,可是怎么了么?”
南宫流烟静默片刻,却只是摇头一笑,“没什么!”说着,她神色漠然地越过那名死卫,看向不远处静静站着看着她们的江又梦一行人,面色一瞬间就黯然下去。
默默地牵着牧千羽走到江又梦等人面前,南宫流烟对上江又梦本应平静无波的眸子,却不知被什么搅动,掀起一圈圈地涟漪,晶莹闪烁着不知名的光芒。
江又梦的嘴抖了抖,却在瞧见南宫流烟身后的牧千羽后,还是作罢地紧紧抿起。这般欲言又止地模样,立即让南宫流烟明了她心里的想法。南宫流烟也不再多言,不想被身旁的牧千羽察觉到任何的异样。
想着,南宫流烟的眼眸顺势扫过沈星沉,看着她躲闪的目光后,心下大白的叹了口气。只是默默地牵着牧千羽上了马,淡淡地偏头对着身后的江又梦等人淡淡说道:“走吧!既然都追回来了,还怔站着做什么?”
月影不谙南宫流烟和江又梦沈星沉之间的心事,也未察觉三人间的沉默和怪异,只是闻声呵呵一笑,“流烟你怎么知道梦大人是不放心你才追回来的,我还听她和星沉说要一直留在你身边呢!我。。。”
:“月影!”
邀赏一般,孜孜得意的话还未说完,就被一边闻言变色的江又梦喝住。“够了,不要多言!”说着,江又梦回头,对着南宫流烟说道:“流烟,你们可是要上山?”
南宫流烟闻言,看了看不远处的秀山,点点头。
:“那我们就不上去了,我在这等你。待安顿好了牧小姐,你再来这找我可好?我有话要说与你知!”
南宫流烟垂头看了江又梦一眼,思索片刻,默然地点点头,随后夹夹马肚,带着满脸疑惑的牧千羽离开。
:“梦大人,你之前那般焦急地命我驱车赶回来,好不容易寻见她们,怎么又不跟着她们走呢?”
月影不解地看了看沈星沉,又看了看江又梦,不解地挠挠头。
江又梦却只是默然地垂眼眼帘,摇摇头,静默不语。她久久驻足在原地,看着南宫流烟和牧千羽在阳光下被拉得老长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脸色苍然,满脸静哀,在此刻孤独的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