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银,皎皎而泄。
南宫流烟退出御书房后,便一刻未歇的往玲珑的骄阳宫行去。
身子轻跃,落身时恰好停在行宫内的花园里,牧千羽房内的灯已熄灭,南宫流烟刚待起身走去,却听见幽婉的琴音寂寞的响起。
南宫流烟循声望去,那个方向跟装饰理应是主卧,是玲珑的卧房。灯光透过轩窗,南宫流烟可以清晰地看见房内的灯光下,玲珑拨弄纤细的秀手,流水般的弦乐低低如诉,那幽婉的乐声仿佛冰花,在这寂静清冷的寒夜里绽放。
那是一怨曲,怨心上人的不睬,怨衷肠诉尽却不被得知的苦痛,更怨一生情爱年华为她独独催尽、凋谢的无奈!
南宫流烟低眉,心下也不禁被那样的琴音感染动容,却很快的,镇定过来。
玲珑。。。
看着玲珑房内幽暗的烛光摇曳微弱,南宫流烟低叹。
世上总是有许多的无奈,就像我和你之间的错错对对。我的心,因对牧千羽的柔软如水,而舍得对你坚硬如铁!
想着,南宫流烟不再停留,悄无声息地潜进了牧千羽的房内。
轻推开牧千羽的卧房,南宫流烟现她的手竟有些颤抖,反手关上门,快步走上前去,就看见一片精美珠帘下,牧千羽静静地睡在床铺上。
掀开一片简直要迷花人眼球的珠帘,就看见牧千羽睡得极不安稳地侧身躺在床上,她的眉头微皱,嘴角微微抿起,呼吸沉重。南宫流烟仿佛猜到什么,轻轻坐下,伸出修长的指尖触摸了下她颊边的枕头,指尖所触之处,全是晶莹冰凉的泪水。
那些泪水仿佛如刺一般,猛的刺得南宫流烟心扉生疼。她移手,摸上牧千羽消瘦许多苍白的脸颊,只是轻轻一碰,就惊醒了梦中的牧千羽,只见她低呐一声,随后突兀惊错地睁开眼睛,迷茫戒备地看着面前的一切。
:“丫头。。。”南宫流烟唤得很轻,害怕吓到此时错愕的牧千羽。
牧千羽怔愣地看着眼前就坐上自己床头,思念了一个多月的南宫流烟,不敢置信地就这么看着,也不敢伸手去触及,生怕这只是一个梦。只是她做过无数次梦中的一个,一碰,就会破灭的幻觉。
南宫流烟见牧千羽这样错愕的神情,心里倏地被心疼和好笑交叉侵袭,她移动手,想抚摸牧千羽的脸颊更深,孰料,牧千羽以为她要抽回手去,害怕紧张地伸出双手仅仅握住她的手,贴在自己脸颊上不让移开。
:“小丫头,干吗这样看我,难不成我只出去了一个月你就不认识我了?”
南宫流烟的声音里有种天然的从容,但是那从容又带有飘忽的音,和她平日里的听到的声音是一样的,这一定不是梦,一定不是。
牧千羽猜想着,终于,她再也隐忍不住,顺着南宫流烟的手坐起身来,随后,就扑进了南宫流烟的怀里。
:“流烟。。。”牧千羽死死拉着南宫流烟的袖子,一边轻声哭泣着,一边哽咽着声音去唤抱着她的人。
南宫流烟抚着她的,见她小鸟依人的模样,心下动容,轻声着应道:“我在这!”
:“流烟。。。”
仿佛怕这次面前的南宫流烟又只是她做的一个梦,牧千羽不放心地又唤了一声以作证实。可是,这一次许久都没有听见她回答,牧千羽一惊,抬头去看那人。却不料在抬头的瞬间,脸颊就被人怜惜又强势的捧住,随后,一个炙热又霸气的吻就印在了自己的唇上,带着席卷一切般的强悍气息,侵入她的每一寸呼吸里,强势霸气却又不乏温柔怜惜的吻尽她的一切,这样强烈的感觉,是只有南宫流烟才会带给她的痴迷和眷恋。
稍稍离开牧千羽的唇,让总也学不会在两唇相触时呼吸的她能够顺畅呼吸,但是南宫流烟却还是戏弄不舍一般的轻啄着她的唇瓣,汲取那里面的所有温馨和甜蜜。
:“还怀疑这是个梦?”
见牧千羽一直紧紧盯着自己的眼神,南宫流烟稍微拉开与牧千羽之间的距离,忍俊不禁般好笑地摸摸鼻子。
牧千羽知道南宫流烟是真的回来了,脸上还带着之前被吻时的娇媚,满脸绯红,含羞带祛,嘴角渐渐扬起一抹心安般的笑容。她偎进南宫流烟思念多时的肩膀里,轻轻地蹭着。“流烟,你终于回来了,皇上说。。。”
话还没说完,就被南宫流烟修长的食指轻按住,“嘘!我都知道了!”
不想牧千羽再提,不想让心思单纯无垢的牧千羽担心,南宫流烟轻声说道。
:“还有那玲珑。。。”牧千羽却不依不饶,双手一举握住她的手带开她的唇,稍稍从南宫流烟怀里坐起身来,说道。
南宫流烟却比牧千羽还要霸道地又将她按进怀里,紧紧抱住,再不让她乱动。随后,只见她嘴角轻扬,戏谑又漫不经心的一笑,玩世不恭的声音就自上而下传入牧千羽的耳里,“管她是小巧还是玲珑,丫头,你别忘了,我也是个女子,怎么要?而且,”南宫流烟说着,嘴角的笑意更浓,她凑近牧千羽的耳边,用极具蛊惑磁性的声音继续说道:“我在溺水三千里,就取你这么一瓢,你难道不觉得我简直就是勇气可嘉么?”
牧千羽脸色绯红,被南宫流烟这样致命的性感暧昧的诱惑里,简直就像溺水的人一般快要迷失方向失去呼吸。
南宫流烟瞧见牧千羽这样绝美无双的祛颜之姿,心下一团热暖霎时涌过,她更低下身,用更加暧昧性感的声音继续道:“不给我点奖励么?”
牧千羽诧异不解地抬头,脸颊几乎要与南宫流烟的相贴,暧昧炽热的气息不安的流动着,几乎就要将两个人烧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