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娇娇听到南慕宸让的话语面上一僵,似是始料未及。
接到金娇娇眼色的员外管家已经觉得这交易成了,听到南慕宸让的话之后,员外的面色变得极为不好看。
秦月冉心中一喜。
【还以为大表哥会被女主耍得团团转,没想到关键时刻还挺有用的嘛!】
南慕宸让一听,又颇为好笑,不禁又起了逗弄的心思,不过又想想今儿逗弄了她一回,再逗可就真把小苑宝惹毛了,毕竟刚刚哭得那么伤心。唉!他可真是善解人意。
这厢南慕宸让正在沾沾自喜,那边管家可不乐意了,向车夫使了一个眼色。
车夫本就为刚才的事耿耿于怀,觉得这些个人不识抬举,不过面上还是装得和善:”这位公子说的那儿的话,我们员外膝下只有一子,却希望有个乖巧可爱的女儿,才起了收养的心思,公子何苦这样败坏我家员外名声?再者,这也是诋毁你的亲家,终究是不好的。“
秦月冉一听,觉得此人甚是不要脸。
【你们员外那是欺男霸女的事儿还办得少吗?你说得他多和善似的。】
南慕宸让更是面上一冷,冷笑道:”你倒是把好话说尽了。“
接着他又打量了一下周围,见有不少看热闹的人围上来,又道:”这村里谁人不知,金老太将金娇娇当成掌心宝,就因为金娇娇一时的口腹之欲,害我姑父断送了性命。“
金娇娇见火烧到自己身上了,又装起了可怜:”表哥为何这样想我。二叔待我自是极好,现又因正值荒年,家中粮食要数着粒吃,二叔见我吃不饱,这才起了上山的念头,没想到会出了这样的事,都怪我不好。“
说着,泪花便溢出了眼眶。周围人也窃窃私语,觉得错不在金娇娇,怪就怪金仲易命不好。
秦月冉对这个便宜堂姐很是佩服,瞧瞧这颠倒黑白的本事。
【你们卖我收的银子还在金老太的破瓦罐里藏着呢,大表哥,真的好厉害!】
南慕宸让看了怀中的婴儿,心中微微差异,倒觉得实在有趣,便道:”大家都知我姑姑姑父待人友善,又是不争不抢的性子。可谁知在我姑姑生下表妹不久,伍氏就要卖了我表妹,换得五两白银。我姑姑无力反抗,便带着孩子回了娘家。“
管家和金娇娇具是一愣,南慕宸让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到底是谁透露出去的?、
南慕宸让乘机说道:”我听人说金家人卖我表妹实则是为了给员外家的傻儿子当童养媳。“
管家心中微恼,想起员外千叮咛万嘱咐,不许告知外人自家公子不正常,以免遭人耻笑。这下好了,他把这事办砸了,不免要受到老爷的怒火。这事只有金家老太和伍氏知道,莫非他们传出去的?管家越想就觉得越是这么回事。
”你在胡说什么?休要污我名声。“还未等管家出声,伍氏刚从外面回来,便看见家门口围了好些个人,又听到那小兔崽子说的话,暗道不好。
秦月冉听了这么久的掰扯,便有些困了,婴儿的精力实在不济,有些昏昏欲睡。南慕宸让
见小表妹有些朦胧的睡眼,心中有些责怪自己拖太长时间,没照顾好表妹。
南慕宸让想战决,便朝伍氏道:”这本就是事实,那五两白银还在金老太的破瓦罐里藏着。“
周围人倒吸一口凉气,五两白银,够平常人家两年的花销了,不禁责怪金家人太不厚道了。伍氏见周围人窃窃私语,心中气愤,却被堵得哑口无言。
而那管家见此深觉金家在耍他玩儿,道:“既然你们金家非诚心予我家老爷闺女,我们也不吃这个亏,将我的白银拿来,我们这就离开。”
金娇娇咬碎了银牙,这可不行,绝不能让南慕宸让得逞——接走秦月冉。想到上一世秦月冉过的好日子,还有自己晚年的凄凉,实在让人心中不平衡,嫉妒让她咽不下这一口气。
七八岁的小姑娘泪眼欲滴,显得有点可怜:“表哥何苦挖苦我们?祖父去世地早,祖母独自辛辛苦苦将爹和二叔叔养大,其中的辛苦有谁得知?如今二叔不在了,再加之闹了饥荒,家中光景也是不好,祖母怕妹妹留在家中遭罪,这才想着送个好人家。正好员外家想要一个女儿,所以才成了此事。员外也是个心善的,看我家过不下去了才给了五两银子助我家度日。事情本就如此,还清表哥不要胡乱猜测。”
秦月冉本来昏昏欲睡,听到这可怜见的几句话,心思活泛了起来。
【啊,女主不愧前世活了五六十岁的人,这话说得反而是表哥的不是了。】
【也不想想那员外家的公子七岁了,还痴傻不堪,那傻子还有暴力倾向,前些天还用石头砸死了人,要不是他们家有钱息事宁人,怕是他们家就不好过啊。】
南慕宸让听了也是微微一怔,心中有了计较。
伍氏眼珠溜溜转了几下,显出了几分算计,忙附和道:“事实就是这样,你这小崽子就不要乱说话了。”
这时,村中以泼辣出名的金玉莲也是落井下石:“娇娇说得有理,金婶娘和伍姐最是刀子嘴豆腐心,肯定不会坑害自己亲人的。”
金玉莲自小就与韦敏秋不对付,由于两村相邻,金玉莲自小就知道韦敏秋。韦敏秋长得很是漂亮,是十里八乡的一枝花,连她喜欢的人都向韦敏秋下了聘。本来是们好婚事,韦家父母都同意了,奈何韦敏秋死活要嫁给金仲易,这才作罢。她当时心中暗自得意,可那个男的看不上她,这让她平白低了韦敏秋一头,她当然不服气,处处找茬。后来,她招赘了一个看似老实本分的男人,谁知他有暴力倾向,要不是她泼辣,她丈夫指不定怎么收拾她。所以她看着金仲易极为疼爱韦敏秋,她的嫉妒就变成了恨。
南慕宸让:“金姑娘说得这是何话?再者,烦请姑娘莫要叫我表哥,我的表妹只有一人。”
话落,从屋中传来较为苍老的声音:“景让说的这是何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