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裂的玻璃瞬间划伤了我的手指!
我也没管,扬起这碎裂后满是碎刺的啤酒瓶,任由手上的血顺着瓶身滑落,一滴滴,滴在了李组长的脑门上。
“李组长,你别动,我瞄不准……”
我说完,双手握住酒瓶,一下就扎了下去!
李组长瞪着几乎要圆鼓出眼眶的双眼,歪着脑袋躲过。
“砰!”
啤酒瓶的碎刺,几乎贴着他脑袋扎在了他脸侧的水泥地上!
李组长瞪着眼不停地大口呼吸着,已经被惊得一个字儿都再说不出来!
我抽回酒瓶,瓶子上的碎刺已经被全部磕断。
我就用手指一点一点地掰着,也不管这酒瓶边缘有多锋利,手指被扎出了多少伤口。
直到我重新掰出了一个尖锐的碎刺,我也丝毫没有犹豫,再次就朝着李组长的脑袋扎了下去!
伴随着这一次的爆响,李组长虽然也再次躲过,但他却完全再没了最初的狡黠和刚才的大骂。
“我……我知道错了!小辉!辉爷!我知道错了!放过我!放了我!”他不停的求饶了起来。
“你不是知道错了,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我冷声再次抽回了酒瓶。
这时,李组长的整张脸都颤抖了起来,身下更是泛出了一股骚臭的气味。
我就扬着酒瓶冷冷的盯着他。
许久,直到他惊恐地仿佛忘了呼吸,整个就要窒息。
“李组长,就算我不在这厂子里,这厂子三米高的墙,可也拦不住我……”
我丢下这句话,扔了酒瓶,转身就回了楼梯间。
还是那句话,要打,就要下得去手,就要让对方怕,只有对方怕了,才不会再轻易的欺负你。
可下了天台,没走几步,我自己却又愣住了。
因为我突然发现,我刚才最后的那句话,和之前老黑在溜冰场丢下的那句话,何其的相像……
或者说,在那一刻,我说出那句话时,我便已经变成了持枪凌弱,恐吓别人的老黑……
这让我心里有些不舒服。
就这样,直到我收拾好心绪,回了五小组车间时,我埋头就去向了厕所,想先背着玉珠姐洗一洗手上的血。
可厕所的门锁似乎出了问题,怎么扭都打不开。
我不想被玉珠姐撞见,蛮横发力,硬生生地推开了门。
然后我就拧着水管,快速冲起了手上的血。
“你这样洗不掉的……”突然,熟悉的声音从我身旁传来。
我心中一惊,回头一瞧,只见那是踩着高跟鞋蹲在一旁,叼着一根烟的静姐……
而她身下,还正传出一阵流水声……
我一下就完全回过了神:“静姐,我……我不知道你在里面……”
我赶紧转过脸。
“光冲没用,拿香皂多洗几遍。”静姐的声音还是那么平静。
“可……可没有香皂……”
静姐没有回我,直到她起了身,拿过我手里的水管冲了冲厕所。
“等着。”她丢下了这俩字,转头出了厕所门。
直到她再回来时,手里正拿着一瓶似乎是清洗机器油脂的液体。
她说了句“忍着疼”,就把那液体倒在了我满是血的手指上。
确实很疼,但我也一声没坑,几下就搓干净了手上血。
静姐看着我,第一次在我面前饶有兴致般笑了笑。
直到她发现了什么,放下那清洗的液体,顺着我的胸膛一把抓了下去……
我再次一惊。
静姐却又套了套。
“这就举了?怎么?想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