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不改色,视若无睹往门口走。
期间,太宰治忽视中原中也的叫嚣,直奔他来,当然不排除是在中原中也身上乐子找完,寻找下一个有力目标。
太宰治恶劣着,挑衅着,作弄着,好像这世界从没有人能让他开口似的,兴奋异常。
他身上有浓重的酒味,或许是一些无聊的社交活动,又或者是在森鸥外面前的表现,掺杂着少许的清香,不难猜出刚才他咬过什么水果。
这些构成黑泽阵感到腻烦的所有因素。
在不知不觉已经走到停车场时,太宰治才终于意识到黑泽阵与数日前见到的不同。
冷还是那么冷。
但罕见地一点不会顶嘴。
一点没有反驳。
这也……太神奇了!
太宰治半愣着眨了眨眼,眼皮耷拉着,露出过度饮酒后的面貌,脸色薄红,鼻头微醺,褪去了往日的与世间的隔阂感。
他今天格外亢奋。
整个人晃晃悠悠,头晕脑胀。
酒真是个好东西。
不管平时想干不想干,能干不能干的事。
管他的,干了再说!
于是在黑泽阵插上钥匙,即将迈入驾驶室时,只见太宰治如同吃毒蘑菇吃上头了一般,右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车挡风玻璃。
滴——滴——滴——
车的危险警报响个不停,惊到了一旁也刚戴上摩托头盔的中原中也。
不等黑泽阵来情绪,中原中也先怒骂出声。
太宰治摆摆手:“嘘……”
“别说话。”
“你就——”中原中也的话卡在原位。
太宰治又重重地拍了一下车门框。
滴——滴——滴——
警报响得更欢了。
黑泽阵被磨的唯一一点好脾气全然消失,应该不叫好脾气,太宰治烦人的嚷嚷半天,黑泽阵早就想动手了,只不过碍于宴会厅的情况,他无法下手。
但就现在的太宰今时不同往日。
他是喝酒了,但他拥有值得猖狂的底气。
太宰治伸出食指,顶在刚要动手的黑泽阵肩膀上,似就料到后者不敢动一样。
“我。”太宰治脸上泛着红晕,他闲出来的左手指指自己“现在是干部。”
黑泽阵阴着脸。
龙头战争最后的获胜天平倒在港口mafia的主要原因不免有太宰治参与的功劳。
少年的脑袋实在好用,料事和用计着实诡谲,各个计划的参谋者若是知道自己的赢家要比他们年轻这么多,大概是要气着从地里跳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