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温乔这才撤回手,有些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现在没事了?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陈乐筝一下子全想了起来,自己是怎么紧张得头晕胸闷,又怎么突然之间晕倒在地的……现在他反而躺在病床上,真正被狗咬了要打针的陆温乔却在坐着等他苏醒。
他猛地摇头,说没事了,然后抬手挡住了自己的脸。
“除了晕车,第一次知道你还晕针,”陆温乔抿起嘴角,笑了,凑过去低声说,“是不是身体不好,有什么隐疾?”
陈乐筝吸鼻子:“没有什么隐疾吧,学长你别吓我。”
陆温乔表情变得严肃,说得不容置疑:“前段时间你没日没夜地直播,还总是忧心忡忡,只想着做服务,发过烧也没好好休息,现在先养好身体最重要,别的都不要想了。”
犹如一道晴天霹雳,比在所有人眼前晕针晕过去还要令陈乐筝无法接受的事出现了。
他一把握住陆温乔的胳膊,解释说:“我从小就晕针,很害怕打针,和身体没关系,我身体不差。”
在没有和陆温乔发生实质关系之前,陈乐筝只需要在脑子里多多幻想就好。
可现在他早就和陆温乔有过许多次了,而上一次已经不知道在多久之前。
他是个正常男人,不管纯不纯洁,都有想法,尤其是在拥有了无限次和陆温乔亲亲抱抱的特权之后。
陈乐筝也很怀疑,陆温乔一定也有这样的需求,不然当初才不会同意跟他约,也不会提议包养他……陆温乔现在却一直没有再对陈乐筝要求过什么。
虽然在老家的条件是不太允许他们为所欲为……
可陆温乔好像就是没那么感兴趣似的。
陆温乔见他突然如此迫切,似笑非笑地问:“陈乐筝,你现在脑子里在想什么?”
“我是不是身材没那么好,有点太瘦了。所以你……”陈乐筝嘴里嘀咕,自顾自问道。
他看向陆温乔,神情甚至隐含沮丧。
陆温乔起初没有说话,拉着他从病床上坐起来,手臂极其自然地一揽,摸到了他的后背上,然后放低声音冷冷问他:“怎么算身材好?长了一个这么大的屁股,还叫不好?”
陈乐筝扭起了眉毛,心里惊呼,立即换了表情,简直要羞愤而死。
“我能不能理解为,你这个时候问我身材怎么样,是在医院里也忍不住发骚,嗯?”陆温乔被他明里暗里撩拨了这么多天,对他有求必应了这么多天,顺着他这么多天,现在彻底露出了真面目,一点儿也没打算放过他。
陈乐筝现在和陆温乔的关系不同了,反而更逆来顺受了,因为没什么反抗的必要。
他靠在陆温乔身前,生怕被别人听见看见:“你打完针了吗,我们出去再说吧。”
“不如就在这里让我看看,给你止止痒。”陆温乔铁面无私地说。
诊室外面都是排队等着看诊的病人,来来往往,人流不断。
隔着层帘子,外面的什么声音都能听得见。
“嗯……”陈乐筝竟然被摸得有了感觉,他欲哭无泪,声如蚊蚋,“求求你了,老公,大哥。”
陆温乔忍不住一笑,拍拍他的屁股,说:“你的身材到底好不好?”
陈乐筝回答:“好。”
“哪里好?”
“哪里都好……尤其是那里。”
这样才算差不多了。
有任何矛盾,都当下解决。
陆温乔奉行高效率人生模式,陈乐筝也要成为那个受益者。
于是,陆温乔理了理他的衣领,确认他不晕了,没事了,左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领着人便高高兴兴地出了院。
陈乐筝坐在车里,其实没那么高兴。
刚刚他只是被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行为给气笑的。
在陆温乔上车之前,陈乐筝背过手去,把手掌垫在了屁股下,心中好奇,他以前从来没注意过,难道自己的屁股真的长得很大吗?
身材真的有陆温乔说的那么好?
陆温乔上了车,他接下来还有几针疫苗要打,最近一针的时间间隔较短,只有一周,所以他们决定这一周还是留在村里,等打完那一针,两人再一起回宁市接种剩下的疫苗。
“现在是去哪里?”陆温乔问道。
陈乐筝抬了抬眼皮看过去,不想回村的心声恐怕已经昭然若揭:“要不,我们在镇上玩玩?”
他看着陆温乔放在座位中间的医药单,不忘多说一句:“刚才我睡了那么久,你打针的手疼不疼,现在还不能开车吧。”
“不疼,等会儿回去的时候你开,”陆温乔说,“不过还有这么久的时间,想好玩什么了吗?还是想继续展示一下你的——身材?”
陈乐筝不想自己总是处于被动地位,只有被调戏的份,他一不做二不休:“前几天直播的时候,你不是说,等着和我玩字母游戏,要我安排时间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他的脸皮肉眼可见地变厚中,“就安排今天吧!”
陆温乔拿着水瓶喝了口水,便缓缓说:“那走吧。”
陈乐筝“啊”了一声,惊掉下巴,瞬间怂了:“镇上这地方,不、不行呢,而且你打了狂犬疫苗,那个墙上贴了注意事项,好像不能剧烈运动……”
“不用剧烈运动,”陆温乔说,“你期待这么久了,刚好也喜欢轻轻的,不是吗。”
陈乐筝傻眼地跟着陆温乔下了车。
镇上的主街道就那么几条,不过勉强算得上繁荣热闹,街上各种连锁商店都有,娱乐广场也有,同样还有宾馆和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