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傅流景,想到他十来岁的样子,面对所有人轻视谩骂,仍旧挺直了背脊,她这点算什么。
虞兮挺直了背脊,冷然地看着所有人:“我说没有就没有,随便你们信不信。”
她踩着高跟鞋下楼,抬头挺胸,神色高傲。
路过百悦身边时,她倒在傅良哲怀里喊疼,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的确很疼。
真狠啊。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良久,嘴角扯出一抹讥讽的笑。
“恭喜你,目的达到了。”
百悦满眼泪水,委委屈屈:“爸,你别怪兮兮,是我自己摔下来的,跟她没关系。”
虞庆生心疼不已,眼神复杂:“虞兮,给悦悦道歉。”
养了虞兮二十多年,说没有感情是假的,现在发生这种姐妹相残的事,他很痛心。
虞兮抬着下巴:“我没推她。”
傅良哲猩红着眼,也强迫她道歉:“只要你道歉,今晚这事就算了。”
百悦下意识抓住他手臂,等傅良哲低头,皱着眉喊疼。
虞兮摇了摇头,她不想待在这。
以前是她的家,现在只让她窒息难过。
救护车来了,傅良哲和卫婉文送人去医院,虞庆生留下来主持大局。
送走宾客,虞庆生拦住想要离开的虞兮:“给我去祠堂跪着,什么时候想通认错,什么时候出来。”
祠堂,只有虞家人能进。
虞庆生这么罚,说明还认她这个女儿。
虞兮的委屈再也憋不住:“爸,我真的没有推她,你相信我,我想和她好好相处的。”
“那是悦悦自己从上面摔下来吗?”
虞兮点头:“对。”
“那你说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就为了陷害你?你有什么值得她陷害的,如果让你陷害她从上面摔下来,你狠得下心吗?”
虞兮哑口无言,她做不到。
虞庆生又骂了几句,见她死倔着,眼眶通红委屈的模样,忽然住了嘴。
虞庆生长叹口气,牵起她的手语重心长:“兮兮,你和悦悦都是我的女儿,我希望你们能好好相处。”
“我知道良哲的事委屈了你,但他们既然相互喜欢,你就放手吧,等以后爸再给你物色个好的对象。”
“今晚的事,爸就当你一时糊涂,明天去给悦悦道个歉,你还是爸的好女儿。”
他还是不相信她。
虞兮闭了闭眼,颤抖着收回手,转身朝祠堂的方向走去。
等虞庆生赶去医院后,她趁佣人不注意,离开了。
身上还穿着抹胸礼服,凉风一吹,冷得发抖。
她拿出手机给傅流景打电话:“对不起,有事耽搁了,你还在吗?”
“嗯,在的。”
有车灯一闪一闪的,虞兮过去,傅流景脱下西装外套搭在她肩上。
淡淡的木质香干净冷冽,衣服上还残留着余温,驱散肩膀的凉意。
像他人一样,清冷,但温暖。
她鼻尖一酸:“谢谢。”
坐进车子,傅流景开了空调,空间里逐渐暖和起来。
虞兮忍不住想倾诉,就把晚上发生的事说了,越说越委屈,眼泪不要钱的往下掉。
“我真的没有推她。”
傅流景递给她纸巾,嗓音低沉:“嗯,我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