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你在看什么?”
冯一一凑过来。
阮柠赶紧删了这两条短信,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在想怎么能给妇产科拉到投资。”
“还能怎么办?主任,我说句难听点的话,上面有厉总压着,除非您跟宴月亮道歉,否则,我看这事没缓。”
陈蕊也是实话实说。
冯一一蹙眉,“凭什么?摆明就是宴月亮陷害我姐,厉城渊这个二百五,他还世界级的谈判专家呢,就这智商,有边牧高吗?”
“冯一一,我看你就是找死!”
陈蕊紧张兮兮的把办公室门关紧。
她也纳闷,“冯一一,你每次骂厉总和宴月亮,我就不明白了,他们这两位高高在上的,怎么就一点不生气?”
按理说,厉城渊那矜贵的身份,以及对宴月亮的呵护程度。
他是绝对不会纵容冯一一狂轰滥炸的!
冯一一呵呵,“我幸运呗,还能因为什么?”
大男孩的思维,就是这么直线条。
陈蕊撇撇嘴,调侃,“要我看,你别是厉总那边的亲戚,亦或是厉夫人的娘家人,才有的特权!”
“发什么疯?我要是厉城渊和宴月亮的亲戚,我还不如一头撞死算了。”
冯一一是真嫌弃。
阮柠心不在焉的听了几句后,摆摆手,“你们先出去,投资的事,我会想出办法来解决。”
事情因她而起,她总不能让无辜的同事们跟着一起受罪。
晚上下班。
阮柠打车去了京港大酒店。
其实她早就收到消息,那一位从德国回来了,这次回国,主要就是为了帮助完善市政的投资体系。
而她,想跟他见一面,或许一切顺利的话,妇产科的危机,也就能轻而易举的解决。
毕竟,厉城渊见了这一位,也要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师父”。
一小时后。
阮柠从大酒店的电梯里出来。
她没走几步,就见一个六十岁左右,头发花白的老头,着中规中矩的中山装,胸口前的口袋里,别着一只钢笔。
身边簇拥着的人,无一例外的,都在京港市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
就连市长都是亲自来陪同的。
市长笑道:“欧阳教授,您有三四年没有回来了吧?您瞧瞧,如今的京港市,是不是愈发能和柏林的发展水平相提并论了?”
“德国是一个慵懒的大胖子,京港市才是刚出大学校园的年轻人啊!”
一个慢慢老去。
一个朝气蓬勃!
欧阳毅的哲学思想,总能让他说出高深莫测的话来。
一群人哄然大笑,纷纷赞同。
阮柠从电梯间里走出来,深吸一口气,想去厚着脸皮拦人。
却不料,欧阳毅先看到了她,“阮柠?果然还是你?”
“欧阳教授,好久不见。”
她小跑着过去,一鞠躬,对待长辈的礼数,她是从小被厉城渊熏陶着的。
记得第一次见欧阳毅,这位自命清高的老教授不喜欢她是资本家的女儿,对她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总之,闹得不欢而散。
等离开后,厉城渊就很生气的教训了她一顿,“长辈便是长辈,阮柠,你若是连这点基本道德观都没有,我只能说,阮家的教育,是彻头彻尾的失败。”
“哼!阮柠,要是有可能的话,我真希望一辈子都不要再见到你这个杀人犯的女儿!”
多么直白的一番话。
如一把砍头的镰刀,轰隆隆的!就把她给切得支离破碎,体无完肤了。
阮柠不知道该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