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上的男人还是?不管不顾的埋头蹭着她的脸颊,霍真真感觉自己的脸都被他蹭的要秃噜一层皮了。
她唯恐这错觉变成真的,连忙一个用力将人推开,眸光闪烁,嗓音冷了下来:“你带我来就是?为了做这种事情?”
江书砚动作顿主,他伸手按了按她泛红的眼角,嗓音沙哑:“你呢?你没什么?要说的?”
霍真真怔住,他怎么?还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一来就像个见?了主人的狗崽子,蹭个不停,她脖子都被他蹭痛了。
“嗯?十?五天,郡主过得好快活。”他手下故意用力。
霍真真脸一红,他竟敢捏她腰侧的肉!
被娘亲关?在府里半个月,每日闲的无聊,只能吃东西打发时间,一个不留神?就长了些肉。
他怎么?敢捏她肉!
霍真真的脸色变得一阵青一阵白?的,最后顶着个红通通的脸,怒道:“捏什么?捏,你是?身?上没肉吗?”
她气的顾不上什么?男女之别,学?着她的样子,两只如?葱根白?嫩的手,拨开他宽大的衣袖,直接冲向他的腰侧。
她手下力道没个轻重,指尖撞到紧绷的腹部?,指节后弯,十?根手指仍不死心,像条水里的鱼般四处滑动。
被她吃着豆腐的人甚至摊开双手配合她的动作。
良久,霍真真讪讪的收回?手腕,好像,他真的瘦了许多?摸来摸去,只有?骨头和紧绷绷的肉。
“摸够了?”他挑了下眉,眸光深邃。
霍真真撅了噘嘴,自己也是?被关?了十?五天的人,怎么?这么?久不见?,他就端着这幅模样对她,她又没做什么?错事,实在是?无辜。。。。无辜?
不对!
她猛地抬起头看向他,霎时间想起那个同她说了乱七八糟事情的人是?他大哥,那他岂不是?什么?知道了。霍真真心里豁然开朗,但同时又愁了起来。
这人是?真的生气了。
她主动伸手,勾住他的指尖,仰着头,端着副无辜的样子,可怜兮兮的开口?:“子卿。。。我是?被母亲关?在府里了,不是?故意不来找你的。”
江书砚瞳孔微微一震,似是?听到什么?不可置信的话,他气笑:“你就算扯谎也用点心,永安公?主有?旨在身?,非诏令不得入京,怎么?可能回?来。。。”
他知道霍真真不是?拿这种话开玩笑的,但心头还是?莫名一跳,在这个时候冒险回?京,到底是?所谓何事?
“真的。”霍真真将他的头拧过来,眸光凝视着他的眸子,认真道:“母亲交代过我,此?事可以告知于你。”
霍真真想起临行前她娘亲意味深长的一句话,“可将我回?京之事告诉江侍郎,着他有?空可来见?我一面。另外,替我告诉他,当年约定只是?观他年幼,现下已做不得数。”
“对了,你同母亲到底有?过什么?约定,为何她说做不得数?”她疑惑道。
江书砚眸光微闪,伸手攥住她的下颌,抬起,逼迫她看着自己:“那你呢?你有?什么?同我说的?那日在侯府外,你都知道了什么??”
他还是?在意那件事。
初见?时的不断逼问,到现在仍历历在目,他知道她有?多在乎那个答案。
所以,她的选择是?什么??
霍真真无奈的勾了勾唇角,眸光温柔。
她拨开桎梏着她下颚的手,两只手分别轻柔的将他牵住,手臂回?收,江书砚顺着她的力道半蹲下身?子。
视觉转换,现在变成了她上他下的姿势。她松开牵着他的手,变成捧住他的脸颊。
江书砚眸光微敛,喉结上下滚动,还是?没能说出什么?。
他等着她接下来的动作。
“江书砚,你在怕吗?”霍真真已经感受过刚一进门后他的疯狂,势有?种要将她吞之入。腹的错觉。
方才以为是?太过思念,没曾想,他心里在意的竟真的是?那件事。
“你以为我故意不理你?”她唇角勾起一抹浅笑,星眸波光潋滟,嗓音乖软:“不是?告诉过你,要信我的,怎么?一遇事就慌了?”
“那不一样。”江书砚嘴硬。
这怎么?可能一样,这是?她期盼多年的一个答案,是?他背着别人悄悄摸摸一连几?日晃到霍府都被拒之门外的恐慌。
霍真真俯下身?,鼻尖同他抵了一下,在他靠过来之前又忽的将头抬起,同他玩闹。
一连重复几?次,江书砚神?色无奈,却也不急着动手,任她把持着自己。
“我问你,若哪天有?个女子意外救你一命,你会以身?相许吗?”她问了个奇怪的问题。
江书砚眉心耸起,眼底似在斥责她怎会有?如?此?荒谬的想法?,嗓音冷淡:“我可给她金钱,许她一事,但绝不会与感情有?关?。”
若人人以救命相要挟,这世间岂不是?乱套。
江书砚愣住了,她这是?在告诉自己答案?
霍真真目光坚定,嗓音轻柔:“我过去是?在寻救命之人,想的最多的不过是?道谢。奈何母亲总是?一问三不知,越发激出我的心性,非要将人找出来不可。”
“但是?。。。”她语气诚恳:“你我相处数月,何为喜欢难道我还会弄错?江大人,你对我的信任是?不是?太淡了些。”
江书砚低垂着眸子,喃喃道:“我去过霍府,守门只言府内闭门谢客,且连个消息也不许带入。”
那时候他的心都快死了,整个将军府能做出这等命令的除了霍老夫人就只有?她了,老夫人年事已高,本就鲜少有?客来访,更何况断没有?拒收消息的由头。
思来想去,只有?那个将将知道所谓救命恩人是?谁,心底一团乱麻的人才会下出此?等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