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板言重,折杀老身了。这一次,老身也没能帮上忙。幸好薛老板没将我扫地出门。”淡大夫浅抿了一口香茗,开了一句玩笑。
吴泽倒也光棍,先是沉吟一阵,好组织语言。
毕竟,他拿出青霉素,又不是为了薛宝琴。而是看中了薛家皇商的便利身份。
“既然薛大叔放话,那晚辈也不会藏着掖着,恰好淡大夫在此,此事亦与淡大夫相关。”
淡大夫闻言,将手中茶盏轻轻扣下,诧异道:“哦,竟还与老身有关,承恩且与我说说看。”
薛颂亦是举目而望,静待下文。
吴泽稍一斟酌,便把从鲍金那里寻到的三十余孩童说了。
淡大夫听见吴泽将钱交给别人,一齐拿到百草常,随即明悟过来:“承恩是想让这些孩童寄养在老身那里?”
“正是,淡大夫若是觉得养这三十余个孩童吃紧,尚请淡大夫放心。后续,我会不定时给百草堂一款银,以作他们的口粮。”
吴泽话落,淡大夫并没有觉得他在扯谎。
虽说她与眼前此人才两面之缘,然从其人手段可以猜测。此子终非池中物,假以时日。当一飞冲天。
就连对面见多识广,行遍朱明天下及塞外海外的薛颂,亦是不觉得小小年龄的吴泽在弄鬼作假。
说到这里,吴泽抬眸直视对面的薛颂。
“薛二叔,我听说整个大明,百姓们浆洗衣物尚还是使用皂角和麦麸,还有人使用脂麻叶,汤浸涎出,妇人用其梳头沐去虱?”
“不知你府里可有这些物什,可否让人取来与我一瞧?”
承恩问的这些算是共识,诚然,富户人家多用名贵香料辅之。薛颂虽感诧异,但他还是朝门外的薛伯唤了一声。
吴泽见薛颂缓缓点头,笃定道:“薛二叔,而我手中有一配方,正好可以批量生产一种物什,此物用途颇为广泛。可沐浴、可洗手、可浆洗一切衣物。且还会留有余香。”……
吴泽见薛颂缓缓点头,笃定道:“薛二叔,而我手中有一配方,正好可以批量生产一种物什,此物用途颇为广泛。可沐浴、可洗手、可浆洗一切衣物。且还会留有余香。”
“薛二叔,此物若是在大明售卖,不知可有销量?”
薛颂再不敢以常理去推断眼前这位少年郎。
由他嘴中所说出来的话语,显然不是大户人家沐浴间的那些香粉和皂角可比。
薛颂作为商人,稍一琢磨,便明白过来,笑道:“承恩,钱银、作坊皆由我薛家出。而我薛家一成份额都不要。”
薛颂这也算是投桃报李,报答他对自己和夫人施于援手的救命之恩。
满以为对面的吴泽会一口应承下来,谁曾想,他语音刚落,却见对面的吴泽摇了摇头。
“不,这是生意。毕竟,此物生产出来之后,还要依靠薛家商行铺设分销店铺。薛二叔,你听我的。”
“这样,我出技术,占六成干股,薛二叔出钱出人出店铺,占股四成。往后,薛二叔由我六成股额里面的分红,挑三成送至百草堂,这些是那三十余孩童成丁后的口粮。”
薛颂定定地望着对面少年郎,见对方面色极其认真。沉默不语。
半晌,心思电转间,薛颂方平缓心绪道:“承恩,你瞧这样可好,你一人占五成股,我薛家占二成。百草常那边往后分了红,我每月让人送去三成股,淡大夫觉得如何?”
淡大夫淡淡一笑,婉言道:“薛老板,你这便问错人了,你应当问承恩。”
“成,就按薛二叔这番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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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年老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