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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會再一次的重蹈覆轍？

葉夢洲的聽覺極其敏銳。

如果剛才沒有聽錯，在盥洗室門外的腳步聲，是方慕白。

葉夢洲早就覺得好友今天的表現很不對勁。

他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竹馬，情史豐富到可以出書。

但即便如此，交往過的也大多是女生，還是年長他幾歲的御姐類型。

至於林語這種偏可愛型的外表，根本不是他的菜。

所以，他想不通方慕白今天如此反常的原因，才會問他們是不是在交往。

雖然最後方慕白否認了，但他總覺得事情不會這麼簡單。

葉夢洲沉浸在繁冗複雜的思緒當中。

半晌回過神後，突然摁住林語擦拭自己胸前的手臂：

「可以了，我們回去吧。」

林語困惑的抬起頭：「可是就差一點點了……」

葉夢洲笑了笑：「沒關係，剩下的留作紀念。」

林語沒太明白對方話中的意思。

紅酒漬有什麼好留念的。

又因為不想半途而廢，想要再爭取一下。

葉夢洲卻從他手中將毛巾奪過，往洗手台上一丟，便牽著他走向門外：「再不回去飯菜該涼了。」

林語怔怔的望著自己被握住的手，聞言也不再反對，跟著葉夢洲一起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然而，原本好端端坐在位置上的那個人，卻不見了蹤影。

此時，葉夢洲的手機響起。

打開之後，是方慕白給他的留言，只有簡短的三個字——

[我走了。]

相較於林語的百思不得其解，葉夢洲倒是表現得相當淡定，似乎這原本就在他的意料之中。

心中的某個猜想，也在此刻變得更加明晰。

「轟隆隆——」

冬日的天氣變化多端。

白天還晴空萬里，到了夜晚竟然下起了毛毛細雨。

「你是怎麼來的？」葉夢洲望了眼窗外，問。

「打車。」林語乖乖回答。

葉夢洲沉默片刻，問他：「要我送你嗎？」

「可以嘛？」林語眼睛一亮，內心十分激動。

「嗯。」

用晚餐後。

林語自告奮勇的去結帳。

結果卻被告知，已經有人替他們付了錢。

聽店員的描述，那人就是方慕白無誤了。

林語默默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