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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林語並沒有回家，他最終也沒有找到人。

杜莫謙將手裡的推進器遞出，葉夢洲卻一動不動，像是沒有看見。

半晌，杜莫謙收回手臂，望向他手裡的東西：「如果我沒看錯，這是出的，你之前就有提過想買，剛才為什麼要當著他的面把相機貶的一文不值？」

葉夢洲不說話，盯著林語消失的方向沉默，眸色變得愈發深沉。

之後，一言不發的拿著相機，將杜莫謙同他手裡的那隻潛水推進器遺忘在門外，轉身進了屋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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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語回到家後，趴在床上哭了好久，眼睛都腫的不成樣子。

心裡把反覆無常的葉夢洲罵了一遍又一遍。

之後氣消了，才在oo9的安慰下重振旗鼓。

斥巨資給葉夢洲買完禮物的他，又變回了可憐兮兮的窮光蛋。

但不久便得到了一個好消息——

他在網上賣出了一件衣服。

只不過買家要求面交。

林語和對方約定好了時間。

第二天一早，隨手套了件寬寬大大的羽絨服便出了門。

屋外冷風呼嘯。

林語裹緊了身上的外套，把脖子拼命往衣領子裡縮。

前腳剛關上門轉過身，就瞧見院門外站著一個金髮閃閃的人。

……

他又來幹什麼？

林語頭疼。

方慕白臉色很不好看。

平時總是笑的跟只狐狸一樣，今天卻聳拉著一張臉。

穿著倒是一成不變，依舊是那身與季節不相符的短袖淺灰色運動套裝。

林語完全不記得那晚在餐廳門外發生的事了。

自然也不會明白對方此刻黑著臉的原因。

林語趕時間，不得已出門和他碰面。

剛要裝作無視他繼續向前走去，卻一把被人攔下：

「這是要去哪？又是去扔垃圾？」

方慕白沉著臉問完之後，突然愣了一下。

忽然上前一步猛地摁住林語的肩膀，將他撥向自己，盯著他的眼睛問：「你哭過？」

林語把頭一偏，矢口否認：「沒有。」

「胡說！」方慕白皺著眉頭，強行將他的腦袋掰正，「到底為什麼哭，誰欺負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