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慕闻声,转身看向进来的人,“二爷,您……您为什么要帮我?”
“你是说帮你处理伤口?还是说帮你别的?”
苏慕抿了抿唇,“母亲说我这伤要明天早上才能处理。”
听到她这话,贺郴州嗤笑一声,“你倒是个听话的。”
说着他还上前伸手在她头上摸了两下,就像是摸小狗一般。
“自己来还是我帮你?”贺郴州伸手拿起药酒拧开后看着她问了句。
苏慕赶紧伸手接过,“我,我自己来就好,谢谢二爷。”
贺郴州嗯了声,转身在一边高脚椅上坐了下来,就这么看着她。
苏慕身上的伤都在后背,根本就没办法自己弄,顶多只能够到肩膀那块。
再加上贺郴州就这么坐在那里看着,她更不方便动手,因为要把衣服脱下来。
所以好半晌苏慕都没有动作。
贺郴州自然是看出了她的顾虑,偏偏他还一副他什么都没看出来的模样,看着她久久没有动作出声问道,“大嫂是还需要什么吗?”
这人有多聪明,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她在想什么。
可他偏偏一副好人模样,倒是让她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没,没有了。”
“哦,那就把伤处理一下吧,女人在身上留疤可太不美观了。”
苏慕骑虎难下,犹豫了片刻之后不着痕迹的往一边挪动了一下,才抬手将衣服往下拉了点。
她只能够得到肩膀的位置,便处理了肩上的伤口。
至于后背的,她打算等明天早上大夫人允许的时候再让人帮忙出来。
可就在她处理好肩上的伤准备把衣服拉上去的时候,手里的药酒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接了过去,“脱了。”
命令的语气,让人不容置喙。
苏慕僵了下,抬眸往男人脸上看了一眼。
不等她开口说什么,男人就先开了口,“那天晚上我虽然有些失控,但是我没瞎。”
前意思就是,你浑身上下,该看的不该看的我都看过了。
苏慕红了脸,她不是不知道疼,而且她也知道贺郴州想要做的事情,她拒绝压根没有用。
一咬牙,还是把衣服脱了。
苏慕皮肤白皙,此时后背满是鞭伤,看上去十分的触目惊心。
那鞭痕交错在白皙的后背上,有些刺眼。
这些错纵交织的伤痕落在贺郴州眸子里,让他不由的蹙了下眉峰。
那晚这片白皙的肌肤摸上去一片顺滑,让他流连忘返。
可此时这背上却是难以下手。
贺郴州将药酒一点一点的涂抹上去,“疼了就说。”
“不疼,谢谢二爷帮我。”
闻声,贺郴州手上的动作一滞,没由来的有些怒意,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可突然惊觉,他这怒意来的有些莫名其妙。
到嘴边的话便又咽了下去。
十几分钟的时间里,即便是贺郴州尽量小心,可还是难免碰到伤口处,本以为她会疼,会叫,甚至会哭,
可自始至终,她连吭都未吭一声。
就像是这些伤都不在她身上一般,
贺郴州不禁对面前的女人多了些兴趣。
从苏慕入住贺家二十多年,他们见面的次数也是屈指可数。
对于苏慕在贺家的一些事情贺郴州也是不得而知,
也就是这几天了解的多了些
这会儿他不禁好奇,这二十多年来,她在贺家是如何熬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