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生长之地截然不同,一个在锦绣堆,一个在虎狼窝,但赵妨玉不是孩童,吃过苦,受过累,配合姚宜蓉的曲意合奏一曲,并非难受。
琵琶哀婉,箜篌清绝,再没有比这更好的曲子和人,能比上今时今日这仙花齐放之景。
有些话不必多说,两人也能从曲音中发掘出丝丝善意,两人相视一笑,竟有一瞬知己之感。
天色不早,姚宜蓉借故离开,赵妨锦跟着九娘去游湖,花园中只有赵妨玉坐在原地拨弄箜篌,陪着赵妨墨跟小弟们一起玩推枣磨。
忽然一声四妹妹突兀响起,吓得赵妨玉险些没把手中箜篌掉下去!
这可不是好买的物件,坏了还得找大夫人去赔。
赵妨玉将箜篌好生放到桌上,才回头看来人是谁。
不难猜,这李宅之中能叫她一声四妹妹的,也就只有孟言疆。
赵妨玉后退几步,对着孟言疆遥遥行礼。
再见之时,孟言疆早不是当年一身彩绣孔雀衣的异族少年,如今的孟言疆卸去孔雀尾羽做的耳坠,头上还扎着胜似当年的小辫与宝石抹额,但连日的风吹日晒,肤色已与十二郎相近。
只是不比十二郎黑的发亮,孟言疆还能看出一些世家公子的贵气骄矜。
“四妹妹不必害怕,我是来道歉的。”
孟言疆见状,脸上的笑不由多了几分勉强。
但赵妨玉这躲他犹如洪水猛兽的做派也怪不得人家,谁叫他当初年少不知事,实在孟浪又无礼?
知道赵妨玉不愿与他多有牵扯,孟言疆心中苦笑,但面上还是一如往常:“年幼时言辞上多有冒犯,还望四妹妹见谅。”
孟言疆知道自己来边关一事是赵家的意思,但他无礼在先,怨不得人,听闻她还被他吓病了一场……
他当时亦是不知,她的处境那样艰难,与他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也从想过,自己年少时言行举止为她带去诸多烦恼,悔意顿生。
若非他年少任性,也不会叫她如今被孟云湘拿住把柄……
孟云湘的毒,孟言疆早已领受过,得知孟云湘盯上了赵妨玉,孟言疆心中愧疚更甚。
原以为不过几句玩笑话,谁知竟能害了她许多年。还平白叫人捏住了她的把柄。
“四妹妹不必忧心,六妹妹定了人家,往后嫁去川蜀,也不必四妹妹为她劳神。”
“自来嘉峪关后,许多事具都看淡,若回京后四妹妹见到我家小六,烦请告知她,我在陇西一切都好,不必担忧,若是云湘有事,只管来信告知与我,她只还在赵家一日,我便要管她一日。”
“来李家有事相商,顺道拜访大夫人,四妹妹久不曾见,今后一别,望自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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