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嫌弃我的耳朵听不到声音,很不方便。比如洗澡时,就真没办法听到门外的人在喊我。
但听不到也并不全然是一件坏事。
至少在我和沈一亭聊天的这几分钟里,我能好好端详他的脸,注意他神态的变化,这十分有趣。就像时间被无限拉长,四周无比寂静,却不孤寂,这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
让你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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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亭一直没走,我也没好意思赶他走。就当我旁边坐了个帅气的石雕,会脚踏着地打节奏的石雕。
终于到点了,我得去应约,拍了拍石雕的肩膀,没希望能得到他的回应,“我要走了,去学校外面吃晚饭。”
沈一亭从音乐中抽离出来,递给我一个眼神,十分顺口地说:“那正好啊,我陪你去。”
“不要,我约了朋友,我可不能放他们鸽子,不然以后谁还拉我出去玩,谁还陪我出去吃饭。”
他让我把那些朋友放一放,“我可以陪你去吃饭,也可以和你出去玩。”
沈一亭估计是在开玩笑,但听起来有点莫名的刺耳,让人有点不自在。
不过邓千也经常这样和我说话,经常缠着我陪他去玩。
那瞬间有点想抛弃我的朋友们,毕竟和帅哥一起吃饭乐趣更大。但我也只是想想而已,还是说:“我已经约好了。”
沈一亭也没强求,“那下次吧。”
我猜,沈一亭压根没真想和我一起吃饭,只是随口说的。成年人之间的推辞不过就是那句改天再约,放到谁身上都一样。
这没什么好失落的。我和沈一亭说“再见”,说完就跑去吃黄焖鸡了。
[30]
我的狐狗兄弟之间聊天,几乎都是脏话连篇,左一句你妈,右一句卧槽,三个男人都能一台戏。我原本应该都听习惯了,但今天怎么听怎么不对劲,就没掺和上他们的话题。
算了,聊不聊都无所谓,黄焖鸡很好吃,红烧鹅子也很好吃。下次可以叫沈一亭一起来。
如果他有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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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一亭晚上叫我,说让我周六晚上去橙红,他驻唱完了后请我吃夜宵。
没想到他还记得和我吃饭这回事,我有点开心地问他“吃什么”。
沈一亭说“吃烤扇贝,蒜蓉的”,片刻后又加了句,“你想吃什么都行,你定”。
我有选择恐惧症,还是不要让我定了。但我怕沈一亭觉得我作为一个男人太扭捏,所以果断地说:“可以,吃烤扇贝”。
同日当晚,没想到邓千也喊我周六晚上去k歌喝酒,和一群乌泱乌泱的朋友。
我本来就不喜欢这种事,以往是因为太无聊,随便出去玩玩,现在我可是有正当理由拒绝了。
我说我有约了。
邓千马上回我,【约啥?约什么妹妹?】
我想了想,【约弟弟,吃夜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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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沈一亭正正常常穿衣服,比他不正常穿衣服时要帅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