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进了这里我才想明白,若真想要一个人死,何需硬拼明明可以有千万种方法不知不觉的弄死对方,我甚至可以让他们生不如死可是我偏偏却选了最笨的一种。”
听到这里,谢安之平淡无波的眼中闪过一丝阴翳。
马上就来了,是两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手中拿着电棍,在看见地板上那滩殷红的血迹后不约而同的满脸戒备。其中一人送聂政与谢安之穆鸣去监狱的医务室检查,而另一人则负责叫来同伴善后。
聂政很仔细的观察过狱警们,就连下午放风的时候都仔仔细细的用目光搜寻过,却仍旧没有找到那抹窈窕的身影。心下不由的更加焦急。直想狠抽自己几下。
景平不是和明斯定好扮作混进来的吗既然不在这里,又会在哪里该不会说明斯那个混蛋言而无信动了景平一想到那条大狼狗看着景平眼底毫不掩饰的欲望,聂政就想剁了自己,他素来心思缜密,这次怎么会如此低级的错误把自己在意的人放到别人的眼皮底下去
脑子里充斥着景平缩着身子被明斯欺负的情景,聂政双手握拳拼着最后一丝理智才没有冲出去。也许也许只是他多心了。那个女人容貌并非很出众。吃惯大鱼大肉的甘比诺少爷未必会看上眼。
可是,假如真的就看上了呢
一路走一路想,直到进了医务室,意外的看见那道身着白色护士服的纤细人影时,聂政一怔,前一刻还狂躁不安的心终于慢慢平复了下来。
带着银框眼睛的中年医生上前查看谢安之等人的伤情,景平被医生指示去里间拿消毒水。
没想到她前脚刚抬有人后脚就跟了进来。
身后突然伸出一双男人的手猛的紧扣住她的腰身把她身子往后压,直到靠上了那道熟悉的坚硬的胸膛,景平才眨巴着眼睛反应过来,是聂政只是他此刻怎会出现在这里
景平杏眼圆睁,脑中某一根弦瞬间绷紧,大脑一片空白。
身子无意识的瘫软,却被男人有力的手臂更加钳紧,男人的吻急切中透着凶狠,吻的那么深那么紧,就像是对着失而复得的珍宝一般,爱极恨极的摸样。
是她的错觉吗为何她会感觉男人贴紧自己的身子在微微抖聂政他似乎是在害怕
可是他在怕什么这样的男人也会有害怕的时候么
景平脑子里一片空白,思绪飘飘忽忽的不知飞到了哪里。
不知过了多久,也许十分钟,也许只是短短的三秒钟。待男人的舌头从她口中退去,濡湿的唇瓣慢慢描绘着她的唇形时,景平面上轰的一下炸开,脸色红的堪比猴屁股
她被吻了她被吻了她竟然被吻了而且吻她的竟然还是聂政
浑蛋这是她的初吻啊
景平脚下一急想退开身子,男人的唇瓣恋恋不舍的又摩挲了几下方退开。
景平鼓囊着腮帮子正打算质问男人,却只见聂政眉间舒展,如释重负的微微勾唇一笑“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聂政俯身又贴着她的额头落下一个轻柔无比的吻,这才开口道“在这里一定千万小心,不要相信任何人,我会尽快把事情处理好带你回去。”
说完便抬手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外面的检查室内,中年医生以及谢安之的重心都落在穆鸣的身上,穆鸣右手手骨错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伤。没有人注意到聂政去里间偷了个香又出来。
又过了一分钟这样,待面上的红晕逐渐淡去,景平这才磨磨蹭蹭的从里间出来,脑袋一直低垂,就差垂到地上去了,她根本就不敢看聂政。
这特么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聂政怎么会突然变成色狼据说监狱中因为没有女人全是男人的关系,最是容易滋生基情莫非聂政刚在监狱两天就受不了刺激怀疑自己的性向了
她没有看向聂政,然而她就是能感觉到聂政也没有看她,连一丝一毫的注意力都没有分给她,对于她此刻的态度就像是对着最普通的陌生人一样。
心底不知为何浮现些微的失落,连鼻翼都泛起微微的酸楚。那啥,毕竟他们前一刻还接吻了好吧,恶劣的男人,根本就不知道考虑别人的感受
景平眼神渐渐黯然。
在医生的吩咐下帮忙扶起穆鸣受伤的手臂。抬头时猛的撞入一双好看的凤眸中,男人的眼帘高挑,眼底还有未及消散的煞气,再看聂政站在一旁,抬手搭在男人肩头一副安慰的摸样,景平隐约知晓眼前的男人应该就是此次的目标人物谢安之了。
倒是个相貌俊秀雅致的男人,乍看起来很难想象是整个纽约州三合会的龙头人物。古语曰人不可貌相,看来确实如此。
男人似乎特意打量了她几眼,在看清她的色和眸色后,面上闪过一丝善意和疑惑。
景平自然自然知晓,愿意到监狱中工作的女人本来就不多,尤其还是东方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