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伸手抓住他的臂膀,倾身顶住他劲瘦的腰,将他拉向自己。
刚想给他一个过肩摔,她的手肘却被人按住,耳边传来一阵轻笑。
“这么投怀送抱,不太好吧?”
阮糖睨了周淮煦一眼:“少废话。”
她抬手刚想再战,一只修长有力的手就将她拦腰抱起。
她整个身子往后一仰,摔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床上的玫瑰花瓣掉落几片,浓郁的花香晕在空气中,勾勒出旖旎的气息。
伴随花瓣的掉落,两具身体深深地塌陷进床上,连带着白色被单也翘起一抹暧昧的弧度。
周淮煦将阮糖压在身下,钳制住她的双手,拉到她的头顶。
——全方位的压制,强势、霸道、占有欲十足。
阮糖的眼睛似淬着冰冷寒星,盯向他。
靡丽朦胧的灯光映着周淮煦那张俊朗无俦的脸庞,长长的眼睫低垂,眸中涌动着她看不清的情绪。
他折下颈,衬衣领口微晌,锁骨上的黑龙刺青映入她的眼帘。
阮糖忽然想起自己之前提审黄毛时,得知他们接应的纸条上画着一个四不像标记。
牛身鹿角虎掌龙尾。
周淮煦锁骨上的刺青,不正是龙尾嘛。
可惜她当时浑然未觉,从没怀疑过他。
“骗子。”阮糖从贝齿里挤出话音,酸冷得舌尖微微发麻。
周淮煦微哂:“你说我是骗子,那你刚刚不也骗了我?”
说好听他的话,结果她来了一招金蝉脱壳搞偷袭。
阮糖用鼻音哼了一声:“彼此彼此。”
他俩的眼神灼灼地缠在一起,仿佛能拉出丝来。
离得这么近,阮糖可以感受到他沉重的呼吸,还有肌肤相贴的炙热温度。
她的心脏不由自主地跳动,暗骂自己不争气。
阮糖咬咬牙:“周淮煦,你要是敢动我,不仅犯了走私罪,绑架罪,还有……”
她话音一顿,周淮煦漆黑的眼里划过意味深长:“还有什么,说下去。”
阮糖憋着气,当然不会被他的一两句话就羞得说不出话来。
她仰起头,唇瓣距离他的只有一寸距离,仰起的脖颈线条纤细优美。
“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她的余光往他那儿瞟,不瞟还好,这淡淡一眼,令她的身子徒然僵住。
怪不得,她刚刚觉得双腿之间有股异样感……
阮糖愕愣,耳尖难得透出点红。
她的呼吸微微不稳,强装镇定:“你不要逞一时冲动,毁了自己的下半身,我是真的会出手的。”
她像弹珠似的从嘴里蹦出话来。
杀伤力不大,侮辱性极强。
周淮煦的喉结滚了滚,终于忍无可忍。
“你要知道,我有一百种方法能让你闭嘴。”
阮糖的嘴巴紧闭,脑海里已经闪过好几种方法。
这周淮煦压根就不是什么纯情美少男,分明就是个无赖。
她红唇轻动:“我觉得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