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糖从椅子上站起身,刚想踏出会议室的门,郑永照就叫住了她。
他脸上的肃然神情消散几分,话音里透着亲切与和蔼。
“小糖,你爸爸让我给你介绍个好亲事。你这周末空出时间,和对方见个面吧。”
阮糖的爸爸阮渊和郑永照是多年好友,关系熟稔。
阮渊知道阮糖在相亲这块宛如铜墙铁壁,防卫技能拉满,连相亲对象的照片都不会看一眼,更别提和对方见面上桌吃饭了。
于是,阮家爸爸决定曲线救国,找老友相助。
毕竟郑永照是阮糖的顶头上司,她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总不能拂了上司的好意吧。
只不过,阮糖偏偏是个不走寻常路的主儿。
她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眸,说:“相亲啊。”
她的笑容绽放,“郑局,我年纪还小,不着急。工作就是我的男朋友,缠人的要命,难道你想让我和它分手?”
“你这孩子……”郑永照听到她的话一愣,无奈地笑了笑。
阮糖向来会耍嘴皮子,平时审讯犯人时就剑走偏锋,常常杀对方一个措手不及。
论起嘴皮子,没人能说得过她。
郑永照从小看着她长大,知道阮糖的性子倔强。
别说强按牛头不吃草,就算吃燕翅鲍肚参也不顶饱。搁她这儿就两个字——没用。
罢了,郑永照施施然地想,这差事办不成,顶多得老友一顿数落就是。
阮糖见招拆招,成功过了一关,脚步轻快地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前。
她刚坐下,朱超就慢悠悠地走到她的身边,将杯子放到一旁的饮水机前,自顾自地倒了杯水。
他侧头看向阮糖,一副不吐不快的模样。
“阮队,我要是你就早早嫁人了。女孩子在家当全职太太,轻轻松松地多好啊。我们这些大老爷们儿还羡慕不来呢。”
阮糖拿起桌上卷宗的手一顿,掀起眼皮睨向他:“朱队怎么有闲情雅致管我的闲事,想帮我做媒啊?”
朱超眉梢一挑:“我身边确实有几个哥们儿,一个个高大威猛,肯定能降得住你,改天给你介绍介绍?”
“看来朱队是想改行做婚介了。”
阮糖的嗓线清冷,轻描淡写地说,“也是,你们队那个办案效率,要我是队长也早早改行了。”
闻言,朱超端着水杯呛了一口,脸上气得青一块紫一块,最后自打没趣地走了。
他和阮糖在警局里“争来斗去”,每回都讨不了好,总是碰一鼻子灰。
偏偏他还屡败屡战,越挫越勇。
不过,阮糖从没将他放在心上,全当逗动物园的猴子玩。
她自顾自地看起卷宗,开始研究走私团伙的案子。
最近这个走私团伙在滨城频频作案,十分猖狂。但他们的行踪很隐秘,阮糖带队摸排调查了好几天,得到了一个情报。
走私团伙里的一个小啰啰出现在了市里的一家面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