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煦搭在她腰肢的手一僵,难得失了神。
阮糖也顾不得矜持,势要将霸王硬上弓的把戏做足。
她眉尖轻蹙,佯装难受的模样,催促他:“你再往下一点。”
“啊,轻一点。”
她整个人半趴到周淮煦的身上,柔软的发丝垂落到他的大腿处,姿态暧昧旖旎。
刀疤听得头皮微麻,透过后视镜偷偷瞟了一眼,吓得呼吸都快停了。
这两人当着他的面玩得这么激烈,看来是真的。
如果被周淮煦发现自己偷看他俩的“交欢秘事”,估计他的小命就得交代在这儿了。
刀疤眼观鼻鼻观心,全当自己是个透明人。
他专心开车,不敢再往他们那儿看。
阮糖俯着身子,低垂脑袋。
整个人趴着倒在周淮煦的膝盖上,雪白藕臂贴着他的肌肉紧绷。
“你轻一点。”
她故作疼痛出声。
声音轻软,眼底却淌过暗色。
就在周淮煦温香软玉在怀,无从下手为她揉腰时,她不动声色地伸出手,在车座底下安了一个小小的跟踪器。
这是她早就备好的。
之前阮糖想过如果再遇到周淮煦,无法将他带回警局,她便做足准备。
如今,终于派上用场了。
阮糖安好跟踪器后,直起身子,与他拉开一小段距离。
她眸色沉了沉道:“好了,不用了。”
她的态度徒然转变,恢复成往日的冷艳飒气姿态。
看来,是嫌他技术不行,不会帮人揉腰?
周淮煦的耳尖隐隐有热意,暗自吁出口气,语调意味不明:“行。”
他伸手打开车窗,夜晚的凉风顺着车窗缝隙钻进来,令闷窒的燥热消散大半。
一刻钟后,车子抵达阮糖的公寓楼下。
周淮煦为阮糖打开车门,和她相对而立。
他将阮糖的手机递还给她,神情舒缓许多。
“抱歉,刚刚上车时为了以防万一,借用了你的手机。”
“怕我报警把你们抓了就直说,别说借不借用。”
阮糖面露讥诮,语气轻松。
其实她刚刚上车时就知道周淮煦拿走她的手机。
但没关系,她留有后招。
周淮煦轻笑,他自然不能让阮糖抓住。
即便要抓,也不是现在。
他敛下幽深的眸,双手抄进裤兜。
“不请我上去坐坐?”
“你不怕我请你喝茶,毒死你啊。”
她说得恶狠狠,眉眼却温柔含笑,宛如冶艳致命的罂粟花。
周淮煦扯起嘴角:“死在你手里,也算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