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师尊寒症作,房里冷得跟冰窖一样,师尊浑身如被寒冰覆盖,又冷又硬,李锦绣心疼师尊,裹着被褥将俩人一起罩进去,一晚上就没停下来过。
此刻腰酸背疼的,走路都走小碎步。
冷不丁摔了一跤,实在没法瞬间凌空翻腾,再稳稳落地。
脸是门面,李锦绣下意识护住了脸,潜意识里觉得脸面最重要。
可预料之中的疼痛,并没有席卷全身,燕雨真就跟背后生了眼睛一样,迅转身还手疾眼快,一把抓住了李锦绣的后领,跟提溜小鸡崽子一样,将他整个提溜起来了。
摔是没摔,但被提起来时,身体由于惯性依旧往前冲,脑袋嘭的一声就撞在了燕雨真的胸口上,瞬间撞得他胸口闷,脸色红,森白的牙齿都像狼狗一样龇起来咬紧了。
李锦绣也没好受到哪儿去,觉得还不如摔地上呢。
恰好远远路过几名弟子,见状纷纷望了过来,还掩唇窃窃私语。
“这不是燕师兄?他怎么回来了?”
“瞧你这话说的,该不会巴不得他永远别回来吧?”
“他手里提溜的人是谁?没穿弟子服,看着脸生。”
“谁知道啊,瞧着快哭了,八成是燕师兄欺负人家了。”
修真者六识过人,李锦绣和燕雨真都耳聪目明的,自然听见了,李锦绣不愿让弟子们误会燕师兄,赶紧大声解释:“不是你们看见的这样!燕师兄没有欺负我,他……”
话音未落,燕雨真就出了一声断呵:“一个个都闲得慌?是不是想举着剑跪道场?还不给我滚!”
吓得众人瞬间如群鸟乱蹿,李锦绣暗暗叹了口气,好言相劝:“燕师兄,你干嘛要打断我的话?我是在帮你解释,不想让他们误会你!”
“不需要!”燕雨真将人稳稳放下,目光如炬般紧紧盯着李锦绣的一举一动,分明瞧见他落地时,脚下难以查觉地微微踉跄了一下,顿时气得面色由红转青,两道浓眉都拧成了麻花,咬牙切齿道,“我便知道会是这样!你还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李锦绣警惕地往后退了几步,确保他自己能够逃跑,闻听此言便问:“燕师兄何出此言?”
其实他心知肚明,燕师兄定然误会昨晚在杂物间里偷|欢的野鸳鸯,是他和容成宣了。
听见燕师兄骂他狗改不了吃屎,一时倒没有多生气,反而有点豁达大度地想,燕师兄到底还是偏心他的,骂他是狗,而骂容成宣实在难听。
“凡事还要我一一点破?你怎么就不能长点记性?”燕雨真不动声色左右环顾,见四下寂寥无人,才压低了声儿,冷冷道,“哪里就饥渴难耐成了那样?一夜都不能忍了,非得在师尊还有师兄们眼皮子底下跟男人偷|欢!”
“幸好小师妹夜里肚子疼,林姑娘照顾了她一宿,万一被她俩其中一人撞破了,你现在哪还有命站在这里?”
李锦绣:“……”
就知道被燕师兄误会了,真他妈奇了!
一行那么多人呢,燕师兄怎么就能这么精准推断出,在杂物间偷|欢的是他和容成宣?
怎么就不能是旁人呢?
“你昨晚亲眼看见了?”
李锦绣拧着眉头问,若是有人易容幻形成他和容成宣,那还真是用心歹毒,其心可诛了!
“你二人如此不知廉耻,伤风败俗,看了只会脏了我的眼!”燕雨真冷冷道。
没看啊,那就是听见声儿了?
李锦绣又问,燕雨真脸上流露出了嘲讽的神情,语气更冷:“撞得那般激烈,我也很难听不见罢?真是够恶心的!”
“男人的xx有什么好干的!”燕雨真说话非常难听,还露骨。
但李锦绣有点欣慰,最起码燕师兄认为他是攻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