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维坦的耳朵都快要被这群娇贵的菟丝花生物尖叫吵炸,耳膜里仿佛只剩下过度噪音污染后遗留的连绵不断耳鸣声。
他不耐烦地点了点脚尖,使出他曾经在对敌时百试不厌的办法,举手对天威胁性的连开了两枪。
“砰砰——”
两下枪声如平地惊雷,陡然在厅内炸开。
这两声枪响过后,利维坦轻咳了两下嗓子,心想这群胆比兔小的雄虫们不要吓得变成乖乖兔,正准备说话。
谁料他的嘴还未张,“哗”的一声,宛如暴雨遇见泥石流,山洪爆发,中央厅内先是一片死亡的安静,随后两秒后,以百倍的声贝哭叫闹开!
这群帝国娇贵的雄虫阁下,被两声分不清身份的歹徒枪声吓坏了胆,然而他们不比杏核仁大的脑袋,丝毫不会顾忌身处的危险环境,担忧更加惹恼对方,又吵又哭的更凶了。
哭声伴随着吓破胆的尖叫,一度要把这架星舰的舱顶掀开!
利维坦面具下的脸色一僵。
耳麦里已经有雌虫头疼地开始催促他,让他自己搞出的麻烦,快想办法解局。
距离计划的中转点马上就要抵达,坐标已经提前发给后面追踪的军队,星盗群里都是喜欢刺激的雌虫,愿意陪他玩这一出惊险躲猫猫,但可不想面对雄虫们的“温柔乡”。
利维坦努力装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凶怖的面具下嗓子都快吼哑,也奈何不住他一虫的声音,很快如水滴汇流,淹没在一屋子雄虫的哭叫声中。
甚至有雄虫嫌他太吵,以更高声贝顶了回来,反正都小命不保,临死前哭几声还要被说,帝国哪有这种委屈!
生生将利维坦一嗓子的话堵在喉咙里,半天无法下咽。
“不是,乖乖,帝国的雄虫们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厉害,简直比我们星盗里的还辣?”
耳麦里众虫讨论。
利维坦的额头突突直跳,他眉头一挑,语气不善打断了这群看热闹的虫:
“别叽歪了!想个办法。”
“小少爷,这绑。架不是你实施的吗?我们就是个打手,没有办法。”
“是啊是啊,反正这里雄虫挺多的,要我说不行你全给带回去算了,慢慢接触多挑几个,反正烂摊子有老大他们处理。”
耳麦里你一言我一语,全是嘻嘻哈哈打趣的。
利维坦气急败坏,恨不得现场不表演一把不敬长辈的大逆不道戏,攥着手。枪的手指捏的嘎吱作响,眼看距离计划的中转点越来越近。
索性破罐子破摔,他也不顾这场声势浩大的劫徒戏份,颇有雷声大雨点小的喜剧结局效果。
“你们不会死,帝国的军队已经追上来。”
先前他喊安静,雄虫们如同耳聋,一个也听不清,如今他这句话不过是平着嗓子说出,这群身娇体软的雄虫们,却瞬间又听觉灵敏,一下子就捕捉到了。
“他说真的假的?我们要得救了?”这是眼里还冒着泪花,一看就单纯好骗的。
“哼,果然是一群不懂见识的野蛮星盗,这下子知道了帝国军队的厉害了吧!”这是瞬间狐仗虎威的,雄虫阁下瞪着哭的通红的眼,气势汹汹怒道:
“快给我们放了!听到没!”
对着满屋终于安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