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房先生講:「先田莊十座,每年收租來的大米有五十萬石,銅錢百萬餘貫,白銀千萬餘兩,古董字畫約搬走了五個地庫的量,剩下難以搬運的青銅鼎器之類,已經送去了各個本家存放,大約有十幾車,另外的地契、未收欠帳釘了約百來本,還沒來得及記帳。三小姐放心,家裡攢下的老本夠元家安享十代人。」
沒想到光憑爹爹一人,就讓我們元家攢下了富可敵國的家產。
再加之他在朝中的地位甚高,也難怪皇上要讓他早日解甲歸田了。
爹爹他沒有察覺嗎?
我想他機敏了一世,必定是察覺到了,但他怎麼能接受這樣的轉變與落差?
清晨出發時,我到爹爹房中請他出門上車。
阿娘陪他坐在窗前,低聲說著話。
晨曦透進窗欞,照出他們頭上的白髮。
這幾天的變故,不僅催他們一夜白頭,還憔悴了十幾歲。
我分外心疼,也自責不已。
「爹娘,家中人與物已清空,是時候出發了。」
阿娘嘆氣,攙扶起爹爹慢慢走出去。
我跟在最後,關上大門前,回頭望向曾經熱鬧的宅院,才發現不用到臨安,自從那天之後,元家就已門可羅雀。
馬車搖搖晃晃行進到城門,如此陣勢吸引了不少人夾道圍觀。
我放下車簾,與元安講道:「等離開這裡,我們又可以過回以前那般無憂無慮的生活了。」
元安沒有反應,靠在車廂壁上,雙手死死護著小腹,她終是保衛住了與趙忡的孩子,只是今日不見他來送行。
我知她難過與失落,就好比如我自己,在人群里始終沒找見期待的身影……
馬車此時忽然急急停住,把我和元安甩到廂頭,我撩開車簾正要責備馬夫,卻見馬車已至城門口,幾列捕快堵住車隊前行。
最前頭有捕頭厲聲問道:「元平可在車隊中?」
元平本就在車隊最前方,立刻從馬背下來,還未等他開口,一群捕快蜂擁而上,把他扣押在地。
「元平,你在武舉中大肆行賄、買通考官,現已查明案情,奉令將你捉拿,家眷一併扣押,家產充公,即刻執行!」
第十章送別至此
那捕頭宣完扭頭就走,元平都沒來得及喊冤,就被蒙上黑布、堵住嘴,雙手死死反綁住。
我衝下馬車狂奔到捕快堆里,拉扯住捕頭當即跪下:「一定是搞錯了!我哥哥不可能賄賂考官!大人你再對一下搜捕令!一定是搞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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