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瞪口呆,被我氣得跺腳,讓趙方羨來評理。
我生怕她真要慌不擇路,要委身給一個男人來求取依靠,便哭得更厲害:「你們兩個一起欺負我,我死了算了!」
「三哥!你倒是說句話呀!」
趙方羨此刻盯著我的目光出離憤恨,似要殺了我:「秦音你先回家,我有點事要處理。」
秦音走了,屋裡安靜不少,窗外院裡也萬籟俱寂。
我收起哭聲坐在地上等他發落,他因此要怪我罰我,我都認了,誰讓我看不得再有人重蹈覆轍,學我愚蠢地飛蛾撲火。
「三爺怎麼不說話?是在想怎麼殺我才解恨嗎?」
他起身穩穩地走到跟前,把我從地上拽起來:「演得越來越真,倒不如送你去唱戲。」
我鄙夷:「你也去唱戲,肯定比我受歡迎。」
他單手捏住我下巴,硬是抬起我的臉,微皺眉頭仔細掃視一遍:「誰給你的膽子,讓你越來越放肆?」
「我就怕你這種人渣害了她。」
「你嫉妒她?」
「我只是噁心你!」
這傢伙再仔細研究了我的表情,揚起嘴角,一把收我到臂彎里:「我知道了,你想霸占我?」
他果然醉的不輕,淨說噁心人的胡話,又強迫我在他擺布里受折磨,有時覺得他真醉了,有時又覺得他明明清醒冷靜到可怕,最後染了一身他的氣味和酒味,在他炙熱的桎梏里哭著睡去了。
第二天醒時,枕邊早就空蕩蕩到冰冷,碧紗櫥緊閉著,外屋傳來隱隱約約的交談聲。
我拖著被他強拆到散架的身子到門後仔細偷聽,還沒聽到什麼,院外傳來秦音的嘹亮呼喚:「三哥!出事了!」
門一開,有個人影在趙方羨的掩護下躲進來,並迅合上門。
他餘光捕捉到我,登時嚇了一跳,慌忙捂緊嘴巴才不至於喊出聲。
我見是鄭可麟慌裡慌張,小聲問道:「鄭公子怎麼一大早就來家裡?」
他邊往外觀察邊講:「這你不必知道。」
「你們昨天是不是派人夜行去做壞事了?」
這麼一問,果然鄭可麟慌了,差點鬧出動靜:「你你你你……怎麼知道?」
我誆他是趙方羨告訴我,他才放心道:「剛才與三殿下講了,昨晚派去的人半路劫道,順利砸掉了秦家從酒窖里調運出來的酒。」
原來那群黑衣人拎的石頭是拿去砸酒缸了。
鄭可麟繼續講:「兩京諸市署前段時間查到一批假酒,我在追查過程中被人使絆追丟了線索,現在我已經確定是秦家監守自盜,買通了各方來賣假酒,就等三殿下這次配合我行動,一舉揪出這幫人。」
假酒也敢賣?我震驚秦家真是藝高人膽大,在天子腳下做這等殺頭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