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程小心翼翼地瞟了瞟老闆的臉色,看上去非常平靜。看樣子已經做好和溫小姐攤牌的準備了。他頓時鬆了口氣。
他抿嘴道:「我先回去了。」
臨走之前給江既白留下了他的工作手機。
溫菘藍做了一晚上奇奇怪怪的夢。
醒來後身心疲憊,腦袋重得幾乎都抬不起來。
她坐在床上安靜地沉澱了好幾分鐘才起來穿衣服。
厚實的絨布窗簾,遮光效果很好。室內暗影重重,窺不見天光。
溫菘藍走到窗戶邊,用力拉開窗簾。
昨夜下了一整晚雨,今早放晴。陽光尤為晃眼。她不由得眯起眼睛。
這個房間正對著院子。站在窗邊能看見那兩棵棗樹。喝了一晚上雨水,樹梢上的積水濕噠噠的,一個勁兒往下落。
她先去兒童房找月月。
小朋友也剛起床,穿著可愛的海綿寶寶睡衣,迷迷瞪瞪的。
溫菘藍彎下腰,一把抱住小朋友,「月月,昨晚睡得好嗎?」
小姑娘點點頭,咧開嘴角笑,「我夢到媽媽了。」
溫菘藍怔了怔,很快彎下嘴角,「月月夢到媽媽什麼了?」
小朋友歪著小腦袋,奶聲奶氣地說:「媽媽是阿姨的樣子。」
溫菘藍:「……」
她的心一下子被擊中了。半晌沒反應。
第一次有小孩把她當成媽媽。這種感覺很陌生,也很奇怪。可是她內心深處居然並不排斥。她反而是欣喜的。
與此同時她更心疼這個孩子。月月長大四歲還沒見過自己的母親。在她的人生里,母愛一直都是缺失的。溫菘藍只是一個陌生人,對月月好一點,她就把她當成媽媽了。
大人一紙離婚協議就分道揚鑣了。苦的卻是孩子。
溫菘藍柔聲問:「家裡沒有媽媽的照片嗎?」
月月搖搖頭,「沒有。」
溫菘藍覺得江既白和他前妻一定鬧得很僵,大有老死不相往來的陣仗。不然家裡不可能沒有一張月月媽媽的照片。哪怕是為了孩子,他也應該留一張。
她替小朋友換上趕緊的衣服,牽著她一起下了樓。
劉姐早早就準備好了早餐。
「溫小姐,江先生剛剛來了電話,讓您直接去上班。我會帶月月的。」
溫菘藍:「知道了。」
松山去市區有點遠。溫菘藍來不及吃早餐,劉姐給她打包了一份三明治讓她路上吃。
她打車去上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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