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浸月:“……”
算了,她不想说什么,她这几天受到的冲击太多了。
白朕:“好了,你该去邮局给自己寄信了,去吧,不要耽搁。”
白朕伸手在空中轻轻一划,一条和之前一样的裂缝出现在江浸月面前。
江浸月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随即踏入了那条被撕开的裂缝。
转瞬又是天明,江浸月看了看周围的环境,明白自己已经到了时间线的另一个节点。
不再似刚刚那般惊慌,她拿出纸笔,开始写下那些被牢记于心的内容。
【自己】要怎么保证【我们】最后都成为那个【自己】?
不同的我们会做同一个选择吗?会走同一条路吗?
不知道。
很难。
但是有一个方法。
有一个方法,可以让不同的“我们”走同样的路,做同样的选择。
面对一道难题,既然有一个“我”已经写出了标准答案,走出了一条正确的路,那么为什么不能作弊呢?
只要那个已经写出答案的“我”给还未做答的“我”递答案,那么所有的“我”都能写出标准答案。
她现在就在传递标准答案。
难题就是那场灾难。
只是,从那通电话和那个“自己”的语气来看,“我”并没有写出标准答案,只是在一步一步试错。
答错的“我”会遭遇不测,但即使如此,“我”也会拼力把“我们”摸索出的正确答案递给另一个“我”。
将那页纸装进信封,江浸月长呼出一口气。
那么白朕在这场灾难里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她是故意将旺财送到她面前的吗?
另一边,深色的腕足刺穿对手的胸膛,飞溅的鲜血落在墙壁上,上方是用口蓝写出的“江浸月”三个字。
白朕用腕足将尚存余温的尸体拖到后方的小巷里隐藏起来,拿出纸巾擦了擦沾到血的手。
她的目光没有多在尸体上停留一秒,转身走进了她送江浸月去的那个时间节点。
她们能想到穿梭在不同的时间线和时间节点,研究所当然也可以。
毕竟研究所从很久以前就得到了“祂”残留的一部分肢体,并对其进行了长达几乎是几个世纪的研究。
研究所和她一样,都是从【原点】出,去向不同的时间线。
研究所现了有人想改变一切,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他们派出了安保人员中的精锐追捕那个人。
为了获得成功,她会留下来断后,帮江浸月杀掉每一个追捕她们的研究所的安保人员。
这么久以来,她一直穿梭在不同的时间线,尽可能地为每一个江浸月提供帮助。
这甚至让她自身的力量有些紊乱,以至于她来到这条时间线时被研究所现,与研究所生冲突。
在他们交手的过程中,研究所现她的力量与他们曾得到的、想要彻底得到并掌握的“祂”的力量相似,于是意图与她和谈,白朕将计就计与其达成协议,成为收容物oo5,藏在研究所内部。
已经有很多条时间线是错误、失败的了,希望这一条时间线能成功。
白朕想。
来到江浸月在的时间节点,江浸月表示她已经寄完信了,现在她们该去打电话的时间节点了。
于是白朕随手划拉出一道裂缝:“走吧,我和你一起。”
她们要去所有该去的时间节点给某一个没开始答题的“江浸月”寄答案。
因为实际上,她们没有标准答案,所有的一切只能靠自己摸索,下一步怎么走,她们根本没头绪,所以要在自己失败之前,将所有摸索出的正确答案寄出去,以免失败后没机会送出答案,同时也是给另一个自己更多的机会。
比如上一次,“江浸月”说过那可能是她的最后一个电话,最后一次给江浸月递消息,但这一次的江浸月却不是。
这不是她的最后一通电话,她还有递出其他消息的机会。
打完电话,白朕带江浸月回到原来的时间节点。
“嘀嘀”
江浸月第三次听到她的手表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