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起身,一邊小心翼翼系衣裳帶子,一邊餘光觀察著蘇明樟。
他坐在邊上沒看她。
待她將自己重收拾整齊,見蘇明樟還坐在她睡覺的軟榻上不走,便問道:「相爺不去床上休息嗎?」
他倒是快去啊!
可蘇明樟答非所問了一句:「我疼。」
江蘊神色認真了些,趕緊下了軟榻,問道:「相爺哪裡疼,可是胃疼?莫不是酒吃多了胃疾復發,我這就去……」
不等她說完,蘇明樟打斷道:「我脹得疼。」
「胃脹?」她問道。
這回蘇明樟沒回答,而是直接拉住她的手按到了小腹……
江蘊頓時反應過來是什麼脹痛。
她不懂,不知道此事憋太久不得釋放會脹痛。
她更不知道蘇明樟在探索過她的身段後,要花多大的毅力忍住不強行欺負她,配合她守著那硃砂痣。
她只下意識想鬆開手,但蘇明樟這會說什麼也不由得她掙扎,大掌覆蓋在她手背上,迫她緊緊握住。
江蘊平生第一次握這樣燙手的東西。
蘇明樟閉眼仰頭,壓抑著輕喘了一口氣,「你若還有半點良心,就不該忍心看著我這般難受。」
江蘊也不是傻子,她能感受到他此時是真的很不舒服。
「我也不想你難受。」
「那就幫幫我。」
他說著,控制著江蘊的手動了一下,示意她該如何。
江蘊自然是明白他的意思,可手每動一下就羞恥地想挖個洞鑽進地里去。
蘇明樟眼皮半蓋遮住情動,看著她道:「趁我還沒反悔。」
江蘊算是見識過他的反覆無常,聽到「反悔」二字馬上精神了起來。
再反悔一次她怕是今晚不得不交代在這兒了,倒不如退一步,給了台階就麻溜地往下滾吧。
趕緊解決完便是上上策。
於是她便快些再快些,巴不得這事一眨眼就過去。
蘇明樟並不太滿意,將她扶到了自己正面前跪下,問她道:「你覺得一隻手夠嗎?」
江蘊嘴上羞於回答,但動作上很誠實地加了一隻手,她隱約感到上方蘇明樟道視線看得她很不自在,「相爺能不盯著我看嗎?」
蘇明樟雙手往後撐在榻上,仰頭閉上了雙眼。
「謝相爺。」
「不必謝,怕影響你發揮罷了。」
「……」
此事過後,她轉著手腕又出了門。
在浴房洗手洗了許久,總覺得怎麼洗也洗不掉溫度,手心一直發燙。
這回打水打得比上回還慢,但因蘇明樟泄了火,便沒有絲毫脾氣,接過江蘊抵來的手巾,該擦拭的都自己擦拭了。
江蘊全程低著腦袋盯著自己的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