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道:「你別是太興奮,才花了時間去冷靜。」
江蘊:「!」
「相爺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你反應這麼大幹嘛?」
江蘊瀝乾了手巾遞給他,總覺得此時伺候他心裡憋著一股氣,他說的話她反駁不了,便又慫又氣地嘀咕:「相爺吃多了酒,真是比平日難伺候些。」
蘇明樟聽見了。
他難伺候?
他還能更難伺候。
他看著她遞來的手巾,不接。
「你伺候我,幹嘛要我自己擦?」
江蘊瞪眼,平常不都是如此!?
她以為蘇明樟方才已經發完了酒瘋,沒成想她回來後他又繼續。
他的爪子直接拉住江蘊的手,再扯過來給自己擦臉。
擦完後,他道:「我後悔了。」
江蘊看著手腕上的紅印,問道:「你後悔什麼了?」
蘇明樟道:「後悔放你一馬。」
他本以為她出去打水了,他可以很快冷靜下來。
可想到她手臂上的那點硃砂,他非但沒能冷靜,反而越來越想。
隨即又聯想到她不及盈盈一握的腰,還有衣襟處淺淡的皂莢香味。
完全消不下去。
江蘊試圖講道理:「君子不該反悔。」
蘇明樟看著她,雲淡風輕道:「我非君子。」
江蘊心想也是,於是她又試圖轉移目標:「相爺若是真的需要瀉火,可去江姨娘處,按理今兒本就洞房花燭。」
蘇明樟道:「可我騙她我病了,總不好自己拆穿謊言。」
江蘊用他自己的話回擊:「相爺又不是君子,還怕這些?」
蘇明樟這回默了一下,而後直言道:「她沒你好看。」
江蘊搓著手巾,「那我明日與青姝姑娘說,讓她去給你尋幾個好看的。」
「今夜的火,你要我憋幾日?」
江蘊其實跟他對話對的想發瘋,但是不得不儘量冷靜。
她又一本正經提議道:「要不我出去,相爺自己解決一下。」
「你要我淪落到那種地步?」
「是相爺自己這不行那不願,怎能怪我?」
蘇明樟眯了眯眼,是危險的信號,然江蘊低著頭並未察覺。
他壓低了聲音,「難道不是該怪你不願嗎?」
江蘊聽得氣不打一處來,將手巾往銅盆邊緣一搭,轉身道:「我不願難道不應該嗎,我若隨隨便便就願,那我成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