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珩是徹底紅了眼。
要不是今晚他無疑聽到,他估計不久後就要死在這群女人手裡,另外幾個婢女知不知情他不清楚,但七蘭那死丫頭是什麼都知道的,於是他特地加了一句:「尤其是你,七蘭,我定會將你的心肝肺都挖出,穿了繩掛在這院子裡風乾。」
他這話可不是開玩笑,每個婢女都聽得出他有多認真。
門外的幾個婢女慢慢沒了聲音,哪怕江晗以「陪葬」威脅她們,那也好過今晚就死。
大家日日在同一個院子裡做事,誰看不出王志那廝精神有些不太正常?夫人生氣他就笑,夫人難過他也小,偏偏夫人難得心情好上幾分時,他就渾身都不爽,脾氣差的,誰喊他他都沒個好臉色。
她們不知道夫人為何要搞這麼個人放在身邊,但都覺得她有些自作自受,養虎為患。
宋珩震懾完外面的後,感到身後有些悉悉索索的聲響,無疑是江晗又偷偷爬起了身。
宋珩轉過頭去,見她正貓著身子往柜子去。
他記得,這柜子里似乎有剪子。
弄清江晗的意圖後,宋珩下手更重,他直接大步走去,一手扼住江晗的脖子,把她的腦袋往後撞,發出「砰砰」的聲響,一下又一下。
江晗的頭髮徹底散亂,地上的珠釵被宋珩用腳踩著,她被打的像個厲鬼一般後,再次被扔到了床上。
脖子上的手終於拿開,江晗重重地咳嗽了幾聲後,聲音沙啞了好幾個度,「瘋……瘋子,宋珩,賤人……瘋子!」
宋珩冷笑一聲:「看來是還沒被打夠。」
他此話一處,江晗如同驚弓之鳥一般,害怕地將身子縮成一團,膝蓋貼到胸前,兩手抱著頭瑟瑟發抖。
她原以為宋珩只是一個弱書生,但即便宋珩在男人堆里再弱,那好歹也是個男子,天生的身高和力道就不是江晗可以比的,哪怕他被下了許久的藥,那也能輕鬆弄死她。
她後腦痛極,眼淚髒了妝面,即便內心再怒再不服,也不得不先道:「別……別打了,宋珩你別打了。」
聽她這樣講,宋珩才終於開口質問道:「賤人,給我下藥,你怎麼敢給我下藥?」
「我……」
「說!說你怎麼敢給我下藥!你想幹什麼?想殺了我?」
對啊,就是想殺了你啊!
江晗心中聲嘶力竭,但嘴上卻不敢再表露絲毫,她想了一會兒,憋出一句:「我……我錯了。」
「呵……你說什麼?」
「我說了錯了!就到此為止,可以嗎?你……你別打我了,我也不給你下藥。」
「你做夢!」
宋珩今日就沒有放過他的打算,沒有絲毫的可能。
他站在床邊,伸手解自己的腰帶。
「你……你做什麼?宋珩你做什麼?!」
江晗看見他的動作,只一眼後便緊緊閉上了雙眼,哭喊著質問。
宋珩歪了歪頭,「怎麼了?你我又不是沒有親近過,你過去不是還學著江蘊那賤人,也喚我一聲宋珩哥哥嗎?」
第79章程東程西將立大功
「你閉嘴!」
宋珩現在這種墮落樣子,還好意思提那些過去的破事,江晗聽著就想吐。
「怎麼了,現在我落魄,你嫌棄我,就不認帳了?」
「江晗,你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小姐,怎麼就這麼賤呢?是不是在你眼裡,只要是搶來的東西就是香的?那時見我與你姐姐相好,你便要嫉妒,你不願承認自己姿色不如她,你這麼喜歡搶,怎麼現在就不知珍惜了呢?」
江晗被說中了內心,她應激大怒:「我才不屑於跟她搶!你先看上了她那是你眼瞎,沒想到吧?只要我一句話,我爹根本不拿你當女婿,你娶了她沒有半點好處,你不就後悔了嗎?說到底,你也就是那樣的貨色!」
宋珩已經褪下了自己的外衣,江晗一直沒敢睜眼,而後突然被壓住身,一雙手朝她的衣帶上落去,宋珩破罐子破摔道:「對啊,我就是那樣的貨色,我與你難道不是一樣的貨色嗎?江晗,高高在上那套還沒玩夠嗎?想想你現在要被我這樣的貨色欺辱,是何感受?」
江晗拼了命地掙扎,指甲在他手上掛出了血痕,換來的只有無窮無盡的巴掌,「賤人!你比江蘊那賤人還要賤上千倍萬倍!你敢拿捏我的生死?那我便讓你生不如死!」
江晗被打得再也沒有力氣反抗,她哭得泣不成聲,最後提醒道:「宋珩,這是在相府,我是蘇相的夫人!你這樣做會沒命的!」
「蘇相的夫人?你且去問問蘇相有沒有拿你當夫人!」
「那你也不能動我,蘇相就是再對我無興,那也不會不顧他自己的臉面尊嚴,你敢動我,我一定讓你沒命!」
宋珩天不怕地不怕,「好啊,那待蘇相回來,你且就去告狀,你去告訴他,你已經與我行了魚水之歡,他殺了我,你呢,你會是被休作棄婦,臭名滿洛陽,還是會被他當作蕩婦一起殺了?你我說不定還能死同穴,圓了那被廢落到婚書呢!哈哈哈哈……」
他如魑魅般狂笑起來。
江晗知道,如果這些話都不能震懾他,那就再也沒有任何辦法了,她絕望道:「你……你我應該一起弄死江蘊才對的!」
「難道不是你個賤人先對我下毒!難怪我近來身子不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