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蘊輕嗯了一聲,他這話說的沒問題啊,可說這話給她聽做甚?
他……他是以為她並非……
蘇明樟見她這反應,則是用疑問調嗯了一聲,隨後微微偏頭打量她。
江蘊不想與他那雙眼睛對視,長睫垂下,須臾,聽蘇明樟道:「你是?」
她沒有很快回答。
她不知說是之後,蘇明樟是會放她一馬,還是會更加興奮,他此刻有些瘋魔的狀態下,行為完全是不可揣測的。
蘇明樟見她不說話,直接抓了她的手臂,將衣袖往上一捋。
一顆鮮紅的硃砂痣在藕臂上格外顯眼。
蘇明樟拿指腹摩擦了一下,有些意外道:「先帝不曾碰你?」
他沒有放下她,也沒有繼續,而是問起了話,江蘊道:「先帝那時身子不好了。」
蘇明樟眸色陰鬱了幾分,似自言自語道:「先帝不曾碰你,太后都敢做假皇嗣一事,倒真像是慣犯。」
「嗯……」
江蘊隨意應和了一下。
蘇明樟也不知盯著那抹紅看了多久,半晌後,他竟鬆了手。
江蘊聽他小聲念叨:「難怪怕成這樣。」
她如獲大赦,脫離了身下的熱源站起身,僵硬的身子終於鬆了下來,喘了一口氣,狗腿道:「我就知相爺不是強人所難之人。」
然蘇明樟一點都不吃這套,反駁道:「我是。」
江蘊才放鬆的身子又戒備起來。
蘇明樟見她這樣不免覺得有些滑稽,提醒道:「最好在我改主意之前打了水來伺候。」
話音剛落,某人如兔子般轉頭就躥跑的沒了影,門都來不及掩好,呼呼往裡漏著風。
江蘊去浴房打水給蘇明樟洗漱,想著把他那酒氣洗淡點,她也好過些。
所以她故意打的涼水,更方便他清醒。
水嘩嘩往銅盆里倒,冰涼的水珠濺在她手上,她又另打了一盆,先給自己洗了把臉。
不僅想洗臉,更想洗澡。
雖羞於承認,但事實卻是她身下被撩撥出了反應。
心中理智讓她不願,但身體只講本能,並不可控。
江蘊被自己身體的反應羞惱到,涼水洗臉都降不下溫來,乾脆臉也不擦走到門外,讓春日夜風吹一吹,吹乾了臉上水珠,也終於涼了下來。
墨跡了一會兒,回屋時蘇明樟依舊是坐在原處不曾動過。
「這麼慢,你是上天采的聖水?」
江蘊也不好說實話,就隨口胡扯:「給相爺用的當然要精心些,也就慢了些。」
蘇明樟看著盆里的清水,道:「精心在哪?」
江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