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芳酒早醒了,想起严泓之前所说,心中虽有不悦,但也觉得田秀此举太过火了。
寡人堂堂赵王,想让自己的妻父当一个郡守,丞相居然都不答应,而是遥领。
实在欺人太甚了。
赵王芳压下心中的愤怒安抚崔王后道:“王后莫急,此事孤自会查明,若真是田秀从中作梗,定不轻饶。”
崔氏抹着眼泪走了。
在崔氏走了以后,赵王芳马上吩咐内侍去请朝中的各位大佬到他这开会。
结果一直等了半个多时辰,硬是一个人都没来。
赵王芳左等右等见他要请的人一个也不来顿时怒了。
“混账东西!寡人叫这些人到这来见寡人,怎么一个都不到?”
旁边的几个宫人被吓得瑟瑟抖,无人敢应声。
赵王芳生气的将桌上一只笔筒刷的粉碎,怒道:“快点再去,丞相,御史大夫,司农,司行,告诉他们,叫他们快点来,寡人没那么多耐心。”
“唯!”
内侍哪敢多话,应了一声后慌忙出去传诏。
同一时刻的田秀府上。
相府后花园里,此刻可是热闹的紧。
田秀宴请众人到他这里饮酒,楼昌、李斯、韩非、李进、李牧、尉缭朝中的各位大佬全聚在他府上,可谓群贤毕至。
众人在田秀府上欢声笑语,推杯换盏。田秀笑着举起酒杯,“今日诸位齐聚于此,不为别的,只是秀觉得我等同在朝中为官,平时应该多多联络增进感情。”众人纷纷点头称是。
此时,赵王宫里的内侍前来催请。田秀放下酒杯,从容道:“就说吾等正在商议要事,事关赵国存亡,暂无法进宫。”
内侍无奈回宫复命。
赵王芳听闻更加恼怒,就要亲自前往田秀府。
严泓及时的拦下了赵王芳,劝说道:“大王,丞相势大,此时您万万不可与丞相正面抗衡。不然必重蹈赵偃覆辙。”
赵王芳心中恼怒不已,但也知道严泓说的有道理。
他刚刚登基羽翼还没丰满,真的和田秀硬碰硬,有可能不是对手。
严泓离去了以后,崔氏又来了。
崔氏一来,自然又是跟赵王芳哭诉他父亲的事情。
赵王芳听的心烦意乱,更加恼恨田秀。
而此时的田秀府上,酒过三巡,菜过五味,众人酒足饭饱之后各自回去了。
此时田秀吩咐人请来了毛遂。
“先生啊,您跟随我几年了?”
两人一见面,田秀就朝毛遂问了这么一个奇怪的问题。
主君怎么突然问我追随他几年了?
毛遂有点奇怪,但还是回答:“整整十六年了。”
“十六年!”田秀点了点头,十六年已经是一代人的时间了。
时光如梭!这就是田秀此时的感受。
放一下心中的感慨,田秀对毛遂说道:“郭开死了,他司寇的位置空出来了,就请先生去担任这个职位吧。”
毛遂听了这话说心里不激动是假的。
他是最早追随田秀的一批门客,其他人都混的风生水起,个个都在朝中身居要职,就连比他后来很多年的韩非都官拜御史大夫,只有他还是个高级门客。
毛遂可以说太想进步了,他比任何人都渴望进步。
不过干了这么多年的情报工作,毛遂已经知道什么叫以退为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