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岁里某一处好似被点燃,心中跳跃着遮天蔽日的火花,明知欲海,甘愿沉沦。
他放在殷惟州胸口的手缓慢下移。
骨生垣(5)
帐中听得见风声,夹杂着二人说不清道不明的喘息,空气仿佛都变得躁动。
陈岁里趴在殷惟州耳边,从耳骨一路往下,唇舌舔过光滑紧致的皮肤,绽开朵朵红梅。
被风一吹,枝桠微抖,便好似看见一阵雪落。
可这风好似总没有尽头,殷惟州被迫闷哼出声,唇齿间溢出的声音让他不敢直视陈岁里的眼睛。
他想要叫停,陈岁里却仿佛提前预料到一般,在殷惟州开口之前吻住了他的唇。
两人呼吸缠绕,肌肤相贴,是其他任何人都难以企及的亲近。
他们共同见证了红梅诞生,又数次抖落霜雪。
朦胧间,殷惟州好似听见陈岁里说了一句:“队长,这次可不能怪我。”
“毕竟是你先亲我的。”
…
“元帅,昨夜图部损失惨重,我们何不抓住了这次机会?”,谭疏说道。
秦青峰营帐中几位将领都在,他们就眼下的情形开始商讨接下来的行军安排。
“蓝峪关是图人的梦魇,也是我们得天独厚的屏障,放弃蓝峪关,便意味着我们再无退路”,秦青峰拧眉:“两天,若是两天后还没有进展,我们便攻城。”
后方诏书一封接着一封,他们身后是故土,风沙故人带来的却是横忧,秦青峰没有时间了。
南羽忽然说道:“看陈将军这脖子,昨夜应当是过的不错,只是不知道消息问的如何?”
话音刚落,所有人视线下意识的落到陈岁里脖颈处,陈岁里脸皮厚,不打紧,见状还伸手摸了摸。
“迎敌半宿,回去也没剩什么时间,尚未得知。”
“那就是还没问了?”,南羽径直说道。
“不是”,陈岁里:“当然问了,但图部的人什么样,南将军难道不清楚?!”
若是问了他就能说,还用得着蜗居蓝峪关数年,这些话陈岁里没胆子说出口,但在座的人心底都跟明镜儿似的。
谈话到了这里便有了火气,秦青峰恰如其分的开口:“你说的也是,不过现在咱们时间紧,一日时间已是不少。”
“这样吧,我再许你半日,若是半日后还什么都问不出口,那人便送去南羽那边。”
秦青峰没有在与人讨价还价,这是给陈岁里最后的期限,陈岁里当即应道:“谢元帅!”
“出去吧,南羽留下”,秦青峰说。
昨日留了他和姜亦,今日又留了南羽,秦青峰这是要将他们四个挨个儿留个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