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德胜瞧见她,双眼一亮。
“林夫人,您总算来了!林将军林夫人接旨!”
林青裴和易欢赶忙跪下。
“陛下口谕,命你二人,即刻进宫觐见!不得耽误!”
易欢听到这话,心一颤,头伏在地上,说了句:“是。”
她下午刚留了信说永不相见,他晚上就要见他。
很难想象那人不是故意的。
“夫人快快请起,林将军,奴才有话要和夫人私底下说两句,不知方便否?”张德胜将易欢扶起,转眼望向林青裴。
林青裴立即清空了屋里人,说了句:“自然可以,那我就不打扰公公了。”
走过易欢身边时,林青裴小声说了句:“欢儿,公公问什么,你就答什么,莫要忘了你之前和我说过的话。”
易欢笑了,这是让她在公公面前也睁眼说瞎话,说他们夫妻恩爱呢。
门被人合上,屋中只剩易欢和张公公二人。
易欢欠了欠身子,道:“还请公公指教。”
张德胜叹了口气,说:“你啊你,你何必呢?陛下那样的人,你顺着他就是,何必总是忤逆他,惹他生气?”
“老奴看在和夫人有过几面之缘的份上,好心提醒夫人,陛下今晚了好大的火,虽面上不显,可心里正不痛快着呢,夫人进宫后莫要再触他霉头了!凡事顺着他些,以免陛下拿夫人出气,做出些荒唐事来,陛下行事可不按常理出牌!”
确实不按常理出牌,易欢也没想到,当天晚上这人竟就光明正大的宣她进宫了。
易欢抿了抿唇。
“老奴我瞧你这性子在林家人面前也挺软和的,怎么一对上陛下,就那么倔呢?”张德胜感叹了一句。
易欢真心实意的向他再次行了个礼,道:“多谢公公提醒。”
“唉,只望你能听进去就好。”
晋渊为易欢平淡无波的生活激起了一丝涟漪,易欢很害怕这样的改变。
晋渊所带来的一切都是新奇的刺激的,她怕自己情不自禁被他吸引,沉沦下去。
她只想安分守己的过好自己的日子,没有勇气去打破那层束缚着她的世俗壁垒。
“说实话,老奴我呀,已经很久没见到陛下为一件事一个人如此执着的模样了,是夫人改变了这一切,夫人,你真的不要害怕,有陛下在,不管你做什么,陛下都会为你兜底。”
“公公、公公莫要再说了……”易欢为难的咬了咬唇。
“好好好,是老奴我多嘴了,你记着,为你自个着想,今夜千万千万不要再惹陛下不高兴了。”
易欢小声说了句:“我哪敢惹他不快,我也是怕掉脑袋的。”
张德胜摇了摇头,“要真怕掉脑袋,你现在就该进宫伺候着了,老奴我看,你就是不怕,你还觉得陛下不会拿你怎样。”
是这样吗?易欢不敢苟同,在面对晋渊时,她真的很怕。
可兴许是关于他的春梦做多了,和他相处时也总是会多出许多小性子来。
“行啦,该提醒的老奴都已经提醒了。”
张德胜打开大厅的门,冲着台阶下等着的林青裴,道:“走罢,林氏夫妇即刻随我入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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